“公子。”冬至抱着脸盆回来,就这么放在屋前的石桌上,递上浸湿了的手巾,“擦脸,清醒下。”
木镜凌呆呆的点头,老老实实的接过来就往脸上盖,紧接着就跳起来,把手巾一抛三尺远,“凉凉凉!”
冬至面无表情的接住半空中的手巾,“清醒了吗?”
木镜凌又愣了会儿,观察下周遭环境,点头。后知后觉的朝着展昭和白玉堂打个招呼,“早。”
展昭和白玉堂忍笑:“嗯,是够早的。”
很是挫败的往冰凉凉的石桌上一趴,木镜凌烦躁的挠挠凌乱的长发,捂着肚子,可怜巴巴的冲着冬至道:“饿。”
“起来,这会儿不嫌桌上凉了?”冬至过去把人拎起来,又顺手拿过梳子来给他梳头,“夏至去做饭了,马上就得。”又冲一边的俩人道,“展爷,白爷,打扰您真是不好意思,一会儿一块吃饭吧。”
展昭和白玉堂也不推辞,笑着点头。
木镜凌听话的坐起来,任凭冬至往自己脑袋上招呼,头一点一点的,睡眼朦胧的嘟囔:“你也知道凉,那刚才还给我用冰手巾?”
冬至熟练的给他在发尾一绑,完活儿。收拾了梳子之后还是不起不伏道:“冰水,醒得快。”言外之意就是,您已经够丢人的了,再耍个起床气什么的也就甭见人了。
木镜凌脸一鼓,单手撑着下巴看墙角。
展昭戳戳白玉堂,“玉堂,我真是误会你了。”
下意识的觉得很可能这猫接下来的话就不是那么中听,可是白玉堂还是习惯性的:“嗯?”
展昭郑重的朝他拱拱手,“在下一直以为白五爷就够挑的了,没想到。”说着满脸的敬佩。您白五爷出门在外顶多也就跟一管家白福,没想到还有人比您更不省心,这走到哪儿还得跟着俩伺候的。
白玉堂失笑,也不恼,应该说只要对象是展昭,白玉堂基本上就不会恼。五爷似笑非笑,半真半假,“现在才知道?”
“嗯嗯,知道了,”展昭也乐得跟他闹,虚虚一礼,“玉堂,我以后一定再也不嫌弃你。”
白玉堂也努力板着脸,双手环胸,莹白的刀穗跟着晃:“那就好好伺候着。”
“公子,展爷,五爷,饭好了。”说话间夏至就端着满满的两个大盘子过来了。远远的看去还真挺危险的,那么小小的人,两只手上加起来不得十来斤啊,亏她还走路生风。
“夏至姑娘辛苦。”展昭一向是翩翩君子,连忙过去要帮忙却被夏至绕开。
“没事没事,这点不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