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昭点头,“嗯,很好。”
“你跟他交情很深?”
“很深。”
慢悠悠的支起身子,木镜凌挤挤眼,恶劣的朝白玉堂努努嘴,“比泽琰还深?”
展昭腾地闹了个大红脸,无奈扶额。这两个能一样么?!
白玉堂冲木镜凌挑眉,行啊,这是对刚才五爷激你的反击?
木镜凌撇撇嘴,算是吧。
“行了,”半晌,木镜凌挥挥宽大的袖子,扭头对着一边的夏至冬至道,“收拾东西。”
“公子?!”
“炙圭?”展昭又惊又喜的看着他。
“事先说好,”木镜凌斜眼瞅着他,手中把玩着最普通不过的茶杯,“小爷可不是因为你才去的。”末了又哼哼唧唧,“哼,看小爷不把你们百年家底吃空了,哼!”说着便泄愤似的将杯子上戳出一个又一个小洞,看着从屋外透进来的阳光穿过去在桌上洒下一片斑点。
“多谢。”这次是打心底里笑了,展昭朝他虚虚一拱手,越发的觉得这个朋友真是交对了。对方之所说这么说,只不过是怕自己心里过意不去吧。
像是没看见光头二人组脸上青了又白白了又红的表情,木镜凌只是跟自己的马玩闹,脸上是少有的开心:“这下跑开心啦?嗯?”
大黑马高兴的刨了几下蹄子,大脑袋吭哧吭哧的往木镜凌怀里面钻,鼻子里还不住的喷白汽。
“把这些料理了吧。”木镜凌头也不回的指指树下的一堆兔子野鸡,当然,都是死的,不过血还往外冒着,显是刚咽气。俩和尚脸上的表情更加精彩,不过好歹也是知道现在的状况,没傻到家的上前宣扬什么众生平等不能杀生之类,只是低头猛念佛号,最后还来了段也不知是什么经文,大概是用来超渡的,听得夏至在一边直翻白眼。
刚进春天的夜里还不是特别暖和,夏至又把一件翻毛白狐皮斗篷给木镜凌披上。一行人围着火堆坐着,火焰上方架着好几只正流油的野鸡,智远师兄弟看了看,又念了好几声佛号,只缩在一边啃干粮。
木镜凌腾出一只手把豆饼掰碎了喂给惊云,另一只手不住的搔它的下巴,乐的大黑马一个劲儿的蹭他。
见还需要一段时间,夏至眼巴巴的看着木镜凌,“公子,想听。”
“听什么?”木镜凌一面示意冬至一面问,脸上虽没什么表情,眼底却挺温暖,也不知道是不是被火光映的。
“不拘什么,只要是公子吹的,都好听。”夏至笑眯眯的,不轻不重的拍马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