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油杰,失去笑容。
丸子头的少年沉默两秒,再次拨通好兄弟五条悟的电话:“悟,毛衣怎么织?”
再次强调,五条悟,一个被作者钦定“除了性格之外一切都完美的男人”,各种意义上的世界最强。
他,必须会织毛衣,男人不能说不行。
五条悟,就这样被好兄弟当作了工具人。
夏油杰忏悔,他下次还敢。
“我还是搞不懂,”夏油杰一边捏着针线在零零犀利的目光下给她演示五条悟传授的秘技针法,一边问太宰治:“零零小姐不是咒灵吗?她为什么会对织毛衣感兴趣?”
“嗯?”太宰治正专注于眼前的工作,听见夏油杰的话从侧头看了他一眼,“没什么好稀奇的,她对人类的事情一向感兴趣,喜欢做些奇怪的尝试。”
比如论坛精分小号撕x、在情感论坛格外活跃劝分不劝合、尝试黑暗料理炸了三次厨房,以及今天织毛衣把盘星教织成盘丝洞。
“咒灵……也会有人性吗?”夏油杰看了一眼零零。
容貌绮丽的少女托腮撑着下颚,水洗似的黑眸专注地看着他手下的毛线团,蓬勃的咒力随着她的呼吸像波浪一样起伏,整个教派都被笼罩在咒力的海洋中。
很强,也很奇怪。
无论是类人的外表、不可思议的性格、与太宰治独特的关系,都很奇怪,与被夏油杰钹除的咒灵截然不同。
“咒灵是人类负面情绪的产物,岂止是没有人性,甚至可以称得上比人类有人性太多,更纯粹,也更执拗。”
太宰治随着夏油杰的视线看过去,零零轻轻拨弄手下的几只毛线球,像一只伸爪子的小白猫,对一切充满探险的好奇。
她不是咒灵,甚至不能被称作生命体,被制造、被销毁、拥有最冰冷的核心和错乱的程序。
从遇见太宰治的那一刻起,零零才真正睁眼去看这个世界。
拙劣的模仿也好,离谱的创意也罢,她步履蹒跚地学做人。
“也没什么不好,”太宰治突然说,“被零酱迫害最多的不是我吗?我都没有意见,夏油君忍耐一下啦,零酱那么努力,怎么能打击她的自信心?你没有心。”
夏油杰:???这他娘的关他什么事?
两个人的电影,他真的不需要有姓名。
为了转移苦主的注意力,太宰治将电脑移了一点给夏油杰看,问他:“你见过这几只咒灵吗?”
夏油杰停下织毛衣的手,看向电脑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