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于他而言是不存在的。
然魏婴不知情,面露难色,“这么久啊?还要闭关?”
闭关三五年?那是人干事吗?而就算快,也要一二年。想想,只能一个人呆在洞府里,整天面对着几面墙壁。魏婴整个人都丧气起来。
瞧见他这副模样,魏妟便知他又误会了。这闭关也没说要一直闭,是可以断续闭的。不过这回,魏妟没解释。就让他这般以为吧。只当是惩罚了。
魏婴正无精打采之时,魏妟不知打哪又拿出一碗药递过去。魏婴懵逼,“还喝?”
“当然,你留书出走时正是换药方之计,断了几日,效果必不如前。因此,这喝药调养之事,延期一月。”
“延期一月?也就是说,我至少还要喝一个月这苦哈哈的药汁?”
“不是一个月,是两个月!按原先的疗程算,你本就还需喝上一个月,如今是在这基础上再加一个月。”
“两……两个月?”
魏婴表情都要龟裂了。
魏妟却是神色不动,“嗯!谁让你任性出走?你走的时候有没有想过,断了药对自己的身体会有什么影响?”
魏婴一屁股瘫坐下来,“可这一路,兄长不是一直跟着我吗?你明明可以现身同我说清楚的。这样也不用再加一个月!”
“你的意思是,怪我咯?”
对上魏妟直视过来的目光,魏婴打了个颤,连连摆手,“没有,没有!绝对没有!”
赶紧抢过药碗,“我喝,我喝,我这就喝!”
仰头,咕噜噜灌了个干净。
喝完也顾不得苦了,蜜饯也不要了,好似就怕自己晚了一步,这两个月会变成三个月般,急忙起身,道了句:“天色已晚,兄长早些歇息,我便不打扰了。”
飞一般蹿了出去。
魏妟偏头,忍俊不禁。他站起身来,走到门口,看着寂静的莲花坞,望向主屋方向。江澄当是住在那里。想到金丹之事,又是一阵叹息。
阿婴说得没错,江家对他恩重如山。江澄是江家独子,唯一的继承人,总不能就这么废了。更何况,阿婴剖丹乃是自愿,并非遭人胁迫,江澄更是不知情。他如何能因为对亲弟弟的怜惜心疼,而将此事怪罪在江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