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公子不欲提乱葬岗,更不愿说没了金丹。只承认那些人确实是他所杀。从夷陵到云梦,这一路的种种事情,都是他做的。
含光君言及此非正道,于己有损。劝二公子收手。二公子辩驳了几句,二人各有坚持,不欢而散。”
魏妟听完,无奈摇头,“这位含光君啊!真不会说话!”
阿祯奇怪,“少主似乎认识他还不到一天,怎么好像很了解他一样。”
“我哪是了解,而是有些人太过简单,一眼就能让人看穿。别看含光君惜字如金,板着一张脸,神色冷漠,也不爱笑。可眼睛是不会骗人的。他重视阿婴,关心阿婴,却不善言辞。偏偏性子执拗,认准的事情,不会轻易放弃。
在他看来,阿婴所习为鬼道,不被世俗所容,且伤及自身。为了阿婴着想,他自是不愿眼看着阿婴自此走上邪道,毁了一生。他想要帮阿婴,偏又不懂得迂回之策,只会单刀直入。这般一来,他的询问与担忧,便更衬得像是质问和逼迫。阿婴怎会欢喜?”
阿祯了然:“中原仙门对剑道执念颇深,于其他道法,尤其以怨制怨之术多有偏见。含光君不知这其中就理,有此态度也很正常。少主可要帮二公子解释清楚?”
魏妟一愣,看着阿祯但觉好笑,“他们之间的事,我插手做什么?我有这么闲吗?”
阿祯狐疑望过去,那眼神仿佛在说:确实挺闲的。要不然对含光君这么关注,对其为人,还分析的头头是道?
魏妟瞪了他一眼,看向前方一左一右占据道路两边,仿佛你走阳关道,我过独木桥,互不干涉的蓝湛与魏婴二人,说:“让他们自己解决吧!”
嘴上这么说,眼神却没收回来,目光在蓝湛和魏婴之间逡巡,眼中微波流转,神色闪烁。
就这般,在蓝湛与魏婴的别扭之中,几人到了清河。
不净世。
魏婴一入门,便看到了在伤患间来回照应的浅紫色身影,嘴角不自觉扬起,如孩童般扑过去,“师姐!”
江厌离回头,看到失踪数月的魏婴,眼泪瞬间落了下来,“阿羡!”
师姐弟二人久别重逢,激动之情难以言表。
魏妟站在一旁,静静笑看着。
他如今算是真正明白了,江澄与江厌离在魏婴心中的地位,说句在这世上无人能及也不为过。便是自己这个兄长,也是比不得的。哦,不只比不得这两位,怕是连某位含光君都比不上吧?
虽心里有些酸,魏妟却也能理解。毕竟即使血浓于水,他们也已十几年不见。如何比不得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