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划出道道血痕,却始终得不到舒缓的方?法。
楚阑舟哪里?吃过这样的苦头。
她刚开始还能拼命压着,不肯泄露半点声音,可到后头便全乱了,失了好整以暇的姿态,她哭着喊着在求,可要求什?么?……她也不知?晓。
楚阑舟只听到自己在重重喘息着,听到自己的声音说:“你不可以……不可以这样对我……宴君安……”
“为何?”宴君安的声音模模糊糊,听不真切。
“你不可以这样对我……”楚阑舟如今根本没有一点思考能力,她用力咬着朝她凑来的脖颈,血腥味登时充斥了她整个的鼻腔。
她听到自己带着哭腔的声音——
“……因为我喜欢你,宴君安。”
口腔里?的血腥味混合了些别的味道,又苦又咸涩,可是谁在流眼?泪呢?——楚阑舟不知?晓,以她现在的脑子根本无法做出任何思考和判断,她开口想问,被压抑到极限的,汹涌澎湃的浪潮却汹涌扑面而来,瞬间吞没了她。
……
壁炉早不知?何时被点燃,暖融融的火光燃气,隐约驱散了午夜的寒意。
楚阑舟趴在宴君安的胸膛前,百无聊赖地把玩着手里?的一小节捆仙绳:
“哪里?来的?”
她问。
宴君安随口道:“念虚宗创收,送的伴手礼。”
“掌门还真是久居念虚宗想钱想疯了。”楚阑舟客观评价,“这点长度够做些什?么??”
想也知?道楚阑舟还在气头上,宴君安低声哄她:“宗门培养弟子维护宗门日常都需要花不少钱,掌门每日都在发愁。”
楚阑舟自然而然想起来掌门在念虚宗愁眉苦脸的样子,忍不住感叹起来:“有玉迎蹊真好。”
同?为一宗之主,她的操劳程度基本可以忽略不计。
宴君安低声道:“你那弟子的情劫不太好破,等到了封印解除之日,心魔怕是会反扑。”
这也的确是楚阑舟所担忧的事情,但宴君安既然提及此事,就说明已经有了解决的办法,她打起精神,认真听了起来。
“人活着还有勘悟的机会,人死?了才是最难熬的。”宴君安道,“不如行一招险棋,将?她的心魔抽去?,让之化形。再陪在她身边,久而久之,她或许能得到勘悟的契机。”
这想法简直堪称惊世骇俗,奈何楚阑舟自己也是个离经叛道的主,她想了想,倒也真的起了兴趣:“那有些太险了。心魔化成的东西可都是被她主观美?化过的,若她看不破,都不要等封印解开,她就能立马被天道诛灭,等到了那个时候,岂不是陷入死?局?”
宴君安摇了摇头,笑道:“这不是死?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