扫向探春、惜春,“也有你们的份儿,倒不如这样,你们每日一副,倒也适宜。”
迎春忙推辞:“老祖宗的堂内挂着的都是名家大作,素日各府太太们来往这里,都要瞧上一瞧的。我们几个笔拙浊的小辈,哪敢把画挂在此卖弄。”
探春高兴之余,也觉得迎春说的在理。虽说她很想出一出风头,但毕竟自己年小,笔法不够纯熟,必是比不过那些书画大家。若真把他们的画挂在厅堂之上,只怕会贻笑大方了。
贾母招来三春姊妹,挨个摸摸头,轻轻爱抚一通。孩子们都在长大,她觉得是时候搞些活动,来鼓励鼓励这些孩子。
“画你们的去!我不管什么书画大家,只管是我孙女外孙女画的,我便高兴喜欢。你们倒也提醒我了,可不好偏心,宝玉、兰哥儿那里也是要算一份。不过这样的话,恐怕这面墙不够了。”
黛玉掩嘴笑,提议道:“老太太既是想要大家都画上一笔,何不众人合作一幅呢?”
“好主意!此事便交由你们去定,且画一半,余下的当成考校,丢给兰哥儿他们去,由着他们去发挥。”贾母笑道。
探春等笑着点头。三春姊妹被挑起了兴致,消减不下去。她们之中,属黛玉诗画才学高。三春姊妹都怕给老祖宗丢了脸,兴奋地围在黛玉身边讨主意,七嘴八舌的讨论该画什么。
史湘云来晚了,本就心虚,又见画画没她的份,心里悲伤起来。她也插不上嘴,就孤零零的站在一边,十分尴尬。史湘云看向贾母求救,期待老太太能想起她,或是给她一个安慰稳。结果,她失败了。一直到早饭后去上学,老太太也不曾多关注她一眼。
史湘云胸口闷闷的,课不曾上好。女先生半路提问她,因她先前走神,支支吾吾回答不上,又出丑了。乐观如她,此刻也不得不难受了。
史湘云忍到下学,女先生一走,她豆大的泪珠儿就落在了书上。探春瞧她一眼,微微蹙眉。众姊妹都来劝她,黛玉也劝。史湘云见黛玉竟还对自己这样好,想想自己先前的计较,倒觉得自己真够“小人心”的。她一时间感动的无以复加,更加懊恼自己当初的恶意揣测。史湘云悔不当初,抓着黛玉的手哭得更厉害。
“大舅母!”宝玉一见甄氏,刚才受的委屈又涌上心头,哭着扑进甄氏的怀里。宝玉哭得厉害,众人只当他是见了甄氏太激动,喜极而泣。既是喜泪,在寿诞之日也就不算是忌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