媳妇,你这么问就不对,你心里怕是早认定是袭人勾搭宝玉的。这件事我看不然。”
“母亲,您怎么能向着外人说话,而且还是个下贱的丫鬟。”王夫人不忿道。
“你这么大岁数了,男女之事用我说?这事儿宝玉不愿意,压根就成不了。你瞧瞧你儿子那德行,整日就爱在脂粉堆里厮混,还玩什么吃胭脂。亏得叫我见一次打一次,有所收敛了,但还是本性难移。”
贾母的话直戳王夫人的肺,疼得她再也无力反驳。王夫人气鼓鼓的,憋着嘴撇头不吭声了。
方嬷嬷趁机来问贾母如何处置袭人。王夫人和宝玉双双望向贾母,不过母子二人眼中的期待却截然不同。一个想袭人留下,一个想袭人死掉。
“罢了,就弄个车送她回家去。”袭人聚众闹事,意图不轨。贾母可没那个闪亮亮的善良之心改造她。这种闷坏的人,最会装,你永远也不知道她是改好了,还是变得更坏了。贾母之所以迟迟没有对袭人下狠手,是因袭人往日在荣府还有些影响力。只怕随意打发了她寒了众人的心。留着她,让她在艰苦的环境下渐渐暴露她的本性,众人慢慢地都瞧清楚她的野心了,必不会再同情她。
贾母早就不想留这个祸害,趁此时机就顺着王夫人的意思打发出去。
袭人的事儿了了。
宝玉心里的情却没断,因此事,他跟王夫人之间的母子关系紧张了。宝玉甚至不愿意每日过来给王夫人定省,总是以各种理由推脱。实再要来,他就装木头,老老实实地请礼、回话,除此外,他一句多余的话都不说。
王夫人与贾政的关系本就不好,且把全部的希望都投到宝玉的身上,宝玉却不领情,甚至不想认她。王夫人又气又急,哄不好宝玉,她就火大骂了他,宝玉因此更怕她,更不愿意见她。王夫人为母的心拔凉拔凉的,头发大把大把的掉,不出几天的功夫,白发多了,皱纹多了,人也憔悴了。
相比二房,大房的邢夫人就过得悠闲从容多了。自从搬入荣禧堂后,也不知是不是风水好了的缘故。邢夫人听贾母的话,改掉了贪小钱的毛病,大老爷待她越来越好,子女们对她渐渐也恭敬孝顺了。邢夫人也有人性,知道回报,也对她们好,渐渐地成了良性循环,一家子其乐融融。
王夫人拉起宝玉,一边温柔的抹他脸上的眼泪,一边问他:“跟娘说实话,你跟她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