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钏看眼银钏,支支吾吾的,不知道说什么好。银川也露出一脸为难的神情,低头不吭声。
王夫人急了,一拍桌。俩人这才坦白,“二老爷刚才跟太太吵过架后,便直奔西厢房了。”
“西厢房!”王夫人恨得牙齿咯咯作响,丢了手里的佛珠手串。王夫人转身叫人带着东西,她要搬回梨香院的佛堂住。如今这院,她根本没地位了,倒不如去佛祖跟前躲清静。
当晚,王夫人就带人折腾到佛堂了,消息很传到贾母的耳。贾母正要休息,听着消息来劲儿了,拍拍桌,勾着嘴角吩咐人去把贾政叫来。贾政已然在张姨娘哪里歇息了,突然被弄醒,显得有些不耐烦,听说是老母亲叫他,赶忙穿衣来问。
贾母精神抖擞的坐在花厅内等贾政,嗑到第三把瓜子儿的时候,听说贾政要来了。她赶紧命人收拾干净瓜子皮,一本正经的挺直腰板子坐在哪里,拉长了脸。
贾政一进屋,就觉得气氛不对,再观贾母神色,料知有什么事儿发生了。他行事小心,轻声问贾母到底有什么事。
“好大的胆子!”贾母重拍桌子,把贾政吓了一跳。贾政退了一步,不解的看向贾母。贾母挑眉,指着贾政的鼻子尖骂:“你糊涂啊,糊涂,媳妇儿重要还是小妾重要?难不成你也想闹个宠妾灭妻的传闻去外头,丢我们荣府的脸面!”
“宠妾灭妻?”贾政用疑惑的语气重复这四个字,纳闷道,“母亲,您是不是说错人了?”宠妾灭妻这种事儿向来不是大哥干的事么,跟他有什么干系。
“大老爷大太太来了。”丫鬟传话道。
真是“说曹操,曹操到”。
贾政转头看一脸乐呵进门的大哥贾赦,心中愈加纳罕。人是来了,如果母亲真是说他,他哪能摆出一副这么幸灾乐祸的样,难道真的说的是自己?
邢氏上前就问:“母亲,弟妹这是怎么了?大半夜的,怎么又突然搬回佛堂了?”邢夫人说完,看眼贾赦。这话是他们夫妻俩在路上商量好的,贾赦叫她说的。
贾赦坐在一边,敛住才刚进门的笑容,扬眉,似乎很关切的看着贾政。
贾政听说王夫人搬回佛堂那一刻起,脸已经黑成锅底灰了。这个蠢妇,这是摆明了跟自己干!
“老二啊,她再怎么说是你的媳妇儿,正经的嫡妻,也是贤德妃娘娘的生母。你怎么能这么待她呀,这可不好。”贾母话说的文绉绉的,慢悠悠的,口气有种语重心长的味道。
贾政听的心颤,他才回来第一天。风餐露宿一个月多之久,好容易期盼能睡个舒坦觉,这个王氏竟然还折腾他!贾政对王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