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该贿赂伢子,伪装什么绣娘的身份。她欺骗人于在先,怎好有脸叫人再去帮她?哪个清白人家的小子会中意这样的女子!”
林如海露出一脸不屑的表情,他与岳母一家差不多亲若一家人了,也不会客气的装什么,在老人家跟前想心里想什么摆出什么样的神情来。
只有自家人才会给自家人说实在话,露出真实的脾气。林如海能这样,贾母自然高兴。对于尤二姐办得蠢事,她勾勾手指就能解决,根本不愁。
“倒也不光是因这个,她模样俊是俊,来见我时神态却有一副赴死的悲壮,还口口声声说些愿意舍命的话来。怕只怕我若口称不愿,她必要当场死在这了。荣府家大业大,最易招惹是非,可不好再添什么麻烦。她死在这,外头人再以为我们荣府的爷们跟她有什么干系呢。再说我老婆子岁数大了,见不得血腥,索性羞辱她一番,让她嫌恶这里,趁早跑出去。”
“还是您老人家睿智,思虑周全,女婿佩服之至。”林如海笑眯眯的赞叹道。
孙慕青也笑,跟贾母道:“可惜我们夫妻没那福气。若林府上也有一位像您这样的老祖宗在,我们夫妻就再不用愁什么了,黛玉也开心。”
“我老婆子将来死了,你们不记恨我去,我就谢天谢地了。”贾母笑答。不知怎么,她突然好奇人类的死亡会是什么样的感受。人活着不容易啊,走过这一生,她或许都不知道该怎么去做回一个网站了。
莫名来的感伤让贾母抽病再犯,突然没征兆的落泪了。
孙慕青见状,忙去劝慰贾母,为其拭泪。林如海关切的打量贾母的神色,生怕老太太有一点点不好。直至贾母止了泪,气色还算不错,林如海夫妇悬着的心才稍微放下。
“好端端的,怎就哭了呢?”孙慕青心疼道。
贾母笑了笑,本想如实回答的,但瞧林如海和孙慕青眼巴巴看自己的眼神儿中充满了关切之情。贾母凝噎了,心想自己若说真说自己就是一时抽了,还不得让这二人觉得很无厘头?
鸳鸯抿嘴,低头,偷偷地想:莫不是林姑爷以为老太太身子骨儿不好犯糊涂才这样?天地可鉴,老太太这毛病真跟身子没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