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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珍刚近身贾赦,忽听这话,脸色白了白。他这是什么意思?讽刺他家的丧事办大了?贾珍转念一想,心里突然痛快了。办大了好,他就是要办大、办气派,叫荣府那帮鳖孙子气死!
好端端的一家亲戚,弄成如今这样,你们活该!
贾珍根本没心思想什么合不合规格,秦可卿身份如何比不了贾赦。
贾琏机灵,瞟眼贾珍,赶紧附和老爹的话:“这丧事排场大,父亲,我记得我小时候您带我去给老郡王吊唁,也没这个好。可见珍大哥使用了心的,不容易。”
贾琏故意加重“不容易”三个字的音,充满了讽刺感。
贾珍得意哼笑,根本没注意贾琏话背后的意义,全当成贾赦父子嫉妒他丧事办得气派,故才说酸话。
贾珍的怒气微笑,他还得评理算账!她不敢责问贾赦,便赤着脸问贾琏:“你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族长,我问你,咱们贾家的族长还是不是我?”
贾琏勾唇,点头道:“是你。”
他口上这么说,表情却是一脸的不屑,显然是不想认他了。贾珍恨得握拳,死死盯着贾琏那张白净的脸蛋子,真相一巴掌糊上去。
贾琏看眼贾赦,意思他该说句话了。
贾赦咳咳两声,吸引了贾珍的目光,贾赦拉着他故作亲昵关心的问:“对了,好侄子,初六那日北静王过寿,你还记得么?”
贾珍脑子嗡了一下,惊诧的瞪大眼。
贾赦推了推他肩膀,隐忍着笑意继续问:“问你呢?”
贾珍脑子一片空白,任凭贾赦晃荡他。半晌,他眼珠子才动了动,回神儿了。贾珍脸色煞白,双眼暴突,眼白渐渐变红了。
贾琏扬眉,稀奇的观察贾珍的变化,真是越来越有趣了。这回贾珍想有意见,他也不敢有意见了。
贾赦可没有功夫带着子弟们陪着贾珍发呆,别了一句,便去正厅吊唁,奉上礼金,随即便告辞。尤氏称病不在,贾珍又那样,只有下人们急急忙忙的来送贾赦等。
“原本呐,我对她不指望别的,能安安分分的做个女官,将来等岁数到了,求个恩典放出来也罢了。如今倒好,眼看着剩下三两年的期限,她‘争气’的封妃了,还有了孩子了。在风口浪尖上不知收敛,掀出什么给太后祈福的噱头。那些老人儿,宜妃、德妃、荣妃都没这个胆子,她却敢!”贾母撇撇嘴,看着林如海骂道,“这世上总有些不知死活的玩意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