控不到自己的状态,许多记忆、情感突然涌入脑海,让他感觉自己就连灵魂都被更换了,思想与幼童提醒时完全不同,就连眼神也变得冷肃。
他脑海里没有别的想法或疑惑,只知道他现在要她。
鬼切红着眼往天晴的方向走去,还在淌血的手将女孩一把拉起来,力度之大扯得天晴脸上闪过一丝痛苦。
这一幕被三日月看在眼内,他马上起身,想从眼前这个默不作声、浑身戾气的男妖手上抢回自己的主人。
只是他和鬼切都没来得及做些什么,更多声音就已插进这个局面,把三日月与鬼切都挤走了。
“天晴大人!”
“审神者!”
“主人!”
小夜、日和坊和狐之助担忧的靠近天晴,似乎有日和坊在,无惨短时间内都不会回来,只是他们在这里待着的时间太长了,在迎来新一波检非违使之前,必须尽快回去。
想到这,天晴马上问道:[今剑的碎片找到了吗?]
“已经都找到了,主人……”小夜点点脑袋,看天晴面青唇白,就担忧的扶着她:“你没事吗?”
在一片乱局与危机之中,天晴虽然想像平常那样开朗地回答没事,但这次是真的无法撒谎了。
她脸色凝重:[虽然暂时没问题,但我们也必须马上回去了,这里太危险了……狐之助!]
“知道了!”狐之助转醒过来,手忙脚乱的□□着手中的铃铛,天晴亦将万年竹与日和坊收回,而就在她苍白着一张脸准备走近狐之助时,一只滚烫湿润的大手紧张地拉住了她的手腕。
她回头一看,对上一张俊美冷冽的脸,留着一头白色短发的颀长身影披着羽织朝她半低着头,带着伤疤的右眼与左眼一同半垂着,深沉的血色瞳仁只专注地倒映着天晴的轮廓。
此刻的他,样子也和在人面树体内那个多话的小妖怪差太远了——抹去了凛然正直的眼神,多了几分疲惫与漠然,那血色的眼瞳不再炯炯有神,而是写着别人看不懂的沉重与冰冷。
天晴知道这是鬼切原来的形态,那么……曾经的他以这副形态存在于那个男人身边时,到底都经历过什么?
是谁让他的刀刃如此锋利、这么强大,同时这么的寂寞?
[鬼切,怎么了?]她问着。
鬼切的薄唇微微抿着,虽然没说话,天晴却仿佛听见他在回答:她不能走。
她心头一紧,视线掠过鬼切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口,许多绑着的绷带都在渗血,浑身血腥气的他状态不比她好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