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受损容易一去不返,就和刀剑付丧神口中的暗堕同样,在超过一定的承受能力之后,他们的灵魂可以在清脆的一声后瞬间化为尘埃,回归虚无。
他有无数个瞬间都以为自己要变为零了。
他心底某处相当不甘心,但又不知道在失去渡边纲之后的自己,到底还能目标些什么。
他曾经都想过就这样粉碎就算了——这个念头更是加速了他灵魂的撕裂。
只是,每当他的灵魂要撕裂的时候,他都能确切的感觉到体内有一份力量、有一份温暖的光芒拉住了他,将他差点要碎裂的灵魂粘合起来。
那种感觉就像他已经沉到了大海深处,却有谁执意用微薄的力量将他往水上救。
那些痛楚又周而复始的出现,很痛,还是那种找不到伤口源头的痛楚。
很痛,虽然很痛,但他又清楚自己活着。
那份光芒貌似在告诉他——他还能做些什么。
就算渡边纲不在了,他还是能够做些什么,他还是能不依赖渡边纲去定义他自己,他还是能负重前行。
毕竟还有人在拉着他,那证明还有谁是希望他活着的,还有谁清楚这样的他有着意义。
“……”
鬼切平躺在冰凉意识深海中,一双血红的眸望着那距离他极远的阳光,抬起手来,不论怎样都无法留住那些稀疏的阳光。
[这碎片,我借给你了,我——]
突然间,女性的嗓音在黑暗中回荡,后续的话语已经被空间揉散,化成了水流的声音,让他几乎不敢肯定那尽头是不是真的有什么。
——不,肯定是有的。
——如果不是这个声音与这一块光,他肯定早就碎裂了。
[我把我的碎片借给你,你一定要——]
——这个声音很熟悉啊,就像在什么时候,他已经听过了一遍。
而这个声音的主人,也并非是在这个瞬间出现的,她似乎更早更早就出现在他的生命中,一直陪着他度过许多时光,小心翼翼的守护着他。
这个声音是被封存在他记忆深处的一小部分,他一直都忘了,但现在却神奇的想起来了。
鬼切脑海里忽然回想起一个漆黑的空间,那里头除了身上缺了一个大洞的他以外,什么都没有。
那时空间内突然响起一个轻盈的脚步声,在他低头期间,就有一只小手从后方推了他一把。
——到底是谁?
他回头看,想看清楚那个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