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隐藏得住的慌乱。
且…
闻清临视线微微下移,凝在沈渊脖颈胸前
衬衣纽扣依然系在最顶一颗,但很空荡,没有领带。
沈渊这种穿着向来考究的人,绝对不可能犯这种低级错误。
如果他有天不想系领带,那就绝对不会穿像今天身上这件,明显需要领带的衬衣。
心尖莫名微跳,闻清临下颌线轮廓绷得愈紧,声线亦如此:“你在做什么?谈股权收归问题?让我进去,我要旁听。”
沈渊没有立刻出声,也没有动,而是又直直盯着闻清临看了片刻,才终于倏然侧了侧身,颓然般给闻清临让出了一条通路。
边哑声回答:“已经谈完了,正准备走。”
闻清临并没应这句话,他径直走进了房间里,视线落在书桌后的沈达时,闻清临瞳孔就骤然一缩
这还是闻清临第一次见沈渊这位血缘上的父亲,客观来说,有副不错的皮相,人过中年也依然没有发福。
但脸上褶皱不少,眼底青影明显,一看就像是成日思虑过深,还没思虑好事的。
当然,现在这都不是什么重点。
重点是
沈达脖颈上此时此刻,有道大约两指宽的清晰红痕。
再联系起沈渊缺失的领带…
简直是在赤-裸昭示着在闻清临赶来之前,沈渊曾对沈达做过什么。
闻清临下意识偏头去看沈渊,可沈渊却在他目光落过去的瞬间,罕见逃避般垂了眸。
注意到两人气氛微妙,沈达竟忽然“嗬嗬”笑了起来,那笑声像是从喉咙里硬憋出来的,听起来格外怪异。
笑了片刻,他忽然开口,嗓音嘶哑得像砂纸:“沈渊,这就是你拼了命也要护着的小情人?可惜了,小情人没再早来两分钟,不然就能亲眼看着你是想怎样勒死你亲生父亲的!”
在沈达最后一个字音落下的瞬间,沈渊眼眸神经质般微颤,他猝然抬了头,向沈达的方向又走了一步。
那一瞬间,闻清临清晰在他眸底,窥到了近乎能化作实质的怒气与恶意。
很显然,沈达也被沈渊的眼神吓到了,他顿时闭了嘴,整个人都不自觉抖了一抖,怂得要命。
可闻清临没觉得害怕。
他只是很生气,虽然理智上,已经大致猜到了,也能理解沈渊为什么又一次要隐瞒自己。
但理智是一回事,情绪就又是另一回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