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师妹每次还是会这么哄我,还是会温柔地给我吹吹伤处。直到我后来很少受伤,这个关于伤痛的谎言才终于不用继续。 但仔细回想一下,我没听过师妹喊疼。师妹受伤了也是自己上药,我问她疼吗,她总是说没事。 我看着指尖下红肿暴裂流血的皮肤,这怎么会没事? 都是肉体凡胎,受了伤怎么可能不痛? 于是我俯下身,对着伤处来回轻轻吹了几下。 “嘶——你…做什么…” 师妹不知何时醒了,哑着嗓子问道。 “吹吹就不痛了。”我说。 师妹哑然,过了半晌道,“…那不过是小时候骗你的,再说、我又没说我疼…” “是——你不疼、你最厉害了,一个人能打败我们所有——” 我说着又挖了一团药,抹在她背上,毫无意外地听见一声低吟,连身子都轻微颤抖了几下。 到底作何非要如此逞强? 我自叹了一声,不再戏弄她,专心上药。待后背上完,又继续处理手臂的伤。血先前已经止住了,但还需要重新包扎。 “也不知道执着个什么…你又不是不知道这后续的麻烦,干嘛非要往自己身上揽?” 师妹一动不动,若不是身体会不自觉地因为痛觉而颤抖,我还以为我在给木头人疗伤。等我都弄好了站起身来,她方才忽道,“那难不成就让给任千秋?” “嗯?” 我被师妹跳跃性的结论弄得有些糊涂。就算云海最终只派出我,剩下来的一个名额也未必就是任千秋呀!何况、什么叫“让给”任千秋?再者、为何偏偏要强调任千秋?宋如风也是赢家,为何不叫“让给宋如风”? 我奇怪地偏头去看师妹。她侧着头趴着,对上了我的眼神。我疑惑地眨了眨眼,她因为失血而泛白的脸又有了些颜色。 “和任千秋有什么关系?”我问。 “没什么关系,我就是随口一说。”师妹说着,将头转向另一边。 啧!还当我是小孩子吗,就算是敷衍也敷衍得太随便了吧!肯定有关系!果然是从昨天见过任千秋就开始有些古怪!可是任千秋也没做什么呀?见面的时候没有行礼?但师妹也不是会计较这种小事的人。 那还能是因为什么呢? 等等…!这该不会就是…很可能…应该是了…不过师妹竟然也会这样?有些出乎意料呢… “师妹——”我眯了眯眼,说出心中猜测,“你该不会是嫉妒任千秋吧?” 嫉妒当然是不好的,即便不是修无情道的人,也应该警惕这种会在不知不觉中把人拖进泥潭的情绪。不过一来任千秋确实出类拔萃,旁人升起羡妒之心也是情理之中,二来倘若加以引导,将嫉妒心转化为竞争心,也许也不算坏事,毕竟师妹缺的就是如此这般的决心嘛。 我尚且在想着如何引导,师妹却像炸了毛的猫,噌地转回头来瞪着我。 “什么?我嫉妒她?” 我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