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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简我的好女儿,你来得正好,给爸爸取点钱。”

一股热气往头顶冲,这无疑是一种侮辱,我的父亲是B市苏家的独子苏邵原,亿万富翁,文质彬彬,岂容他这种言辞粗鄙的下等人染指?

我顾不上情况危机,狠狠一挣,他一时不察,竟真被我挣开,但不幸的是,刚牵过林如意跑了几步我就被扑倒,头磕在水池边缘。

“跑啊!”

我忍痛对呆住的林如意喊到,她不含糊,一溜烟就跑没影儿,可我忘了她不会说话,跑了也没人会来救我。

有点后悔,我还没祭拜妈妈,还没见过春天。

“过了几年好日子,连爸爸都不认了,你这个不孝女!”

脏兮兮的衣角捂住我额角的伤口,他的脸好像一个灰色的噩梦,我吓得浑身发抖,不敢看他。

没等他有下一步动作,顾珩带着司机来了。

司机捂住他的嘴,将他压翻在地,林如意也举起水桶砸向他的头,顾珩没有参与进去,而是走到我面前。

我不想让他看到我的伤口和眼泪,他一定会嘲笑我,于是我转身,大声指责他:“看什么看,叫你买瓶牛奶这么慢,我都要渴死了,你们处理吧,我要先回车上。”

也不知道他们如何处理的,我昏昏沉沉被抱进房间,发了一整夜的烧,当中我做了梦。

梦的视角很低,低到像个孩子,黑色的天空在飘雪,公园的矮灌木上亦积了层厚雪,我好像只穿了件毛衣,冷得直打颤。

父母都不在身边,我拘谨地站在原地,直到一个粉雕玉琢的小男孩出现在我面前,送给我一个紫色气球,然后他奶声奶气道:“妈妈,你看妹妹对我笑了。”

抬头看,一副熟悉的面孔。

我抽泣低唤:“妈妈……”

病中的人总是软弱的,从前母亲会唱歌哄我,而如今我只能梦中相见。

忽然,昏暗的房间开了一个口子,光泄进来,一个影子踯躅不前,我想定是母亲回来看我了,我艰难撑起身子,不小心牵动额头伤口,疼得大哭:“妈妈!”

母亲关上门,急急走来,却只立在床头不动作,我扑进她怀中,她僵硬着躯体,然而那冰凉滑溜的丝绸睡衣骗不了人,是她回来了。

我将头在她胸口蹭蹭:“妈妈我想你,妈妈我要听你唱歌。”

母亲的声音变得有些低沉,她说:“我不会。”

我不顾形象地咧嘴大哭:“妈妈不喜欢我了,我知道我错了,不该吃那么多糖,可是妈妈我好苦。”

眼泪鼻涕全蹭在妈妈衣服上,她妥协了:“你要听什么?”

“就听小时候你常唱给我听的。”

母亲坐在床头,我依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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