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笨也长脑子了,更可况她根本不笨。为什么烧那耳房,为什么独独毁了你凤丫头的把柄,这里头什么关系还用说,你以为你真相就凭你一张嘴就能掩盖得了?”邢氏冷笑道。
王熙凤大骇,看着邢氏不知道说什么是好。
贾母忙问邢氏:“什么把柄?凤丫头有把柄在你手上?”
“她原来的罪孽就够休妻的,因我念及她性子玲珑,讨巧,惹老祖宗喜欢,就心软暂饶过她一遭儿。可我心里知道,这丫头心思野,将来或许拿捏不住的,就留了证据没烧。这些天,她心里恐怕早痒痒的蠢蠢欲动了。”邢氏讥讽玩,凌厉的看着贾琏,命其将经过从实讲来。
贾琏哆哆嗦嗦的看着媳妇,拿不定主意,但他惧于王熙凤的眼神,也没有王熙凤的胆量和气魄。殊不知他迟疑不说的状态,已然袒露神态早已出卖了他的心。真相无需辩驳,已然呈现于众人眼中。
“还不快说!难道你想陪着她一起滚出荣府不成!”邢氏破口大骂。
贾母被镇着了,皱眉说邢氏不要太过分。
“老祖宗,过分的是她吧。那日所幸我临时带走了贾琮,一旦着起火来,那孩子有个什么好歹,就是人命关天的大事儿!我可从没听说,哪家的媳妇可以不孝敬公婆,还唆使人纵火的。今儿这事儿不管她认不认,她断不能在这家呆了。”邢氏厉害道。
王夫人轻笑:“嫂子这话说的,若真是如此,她自是罪无可赦。可若她是受了冤枉,你也不能硬把罪赖她身上。”
王熙凤着哭成了泪人儿,如今这光景,她算是看透了邢氏的道法,说什么都没用。倒不如在老祖宗跟前好生装可怜,博同情。于是王熙凤一边哭,一边跟贾母磕头。
“凤丫头,别玩掉眼泪这套,你自作聪明作弄世人的时候,怎不想自己会不会有报应?今儿个你给我个准话,这事儿你认还是不认?”邢氏追问。
王熙凤哭了半天,方守住情绪,斟酌了一下情况。她抬首,红肿的双眼可怜兮兮的对邢氏的眸子,摇头。“媳妇真没做过,怎么认?”
邢氏听说她来,心有灵犀,立马叫了进来。邢氏早饭都没吃,直接突审了钱姨娘。钱姨娘起先还不认,后来禁不住挨板子,认下了罪责,顺便咬到了王熙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