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赦出了东华门,就上了贾珍父子的马车。
贾珍父子吓得一哆嗦,直劲儿拿着帕子擦头上豆大的冷汗珠儿。
贾珍缓了会儿,确认外头没有人来抓他,才稍微松口气,面目紧张的看着贾赦:“怎么样?”
“免罪了,早和你们说过,如实交代,我自会替你们在皇帝跟前求情。”贾赦道。
贾珍父子终于舒口气,拍拍胸口,缓了缓。
“不过,皇上还有一句话要我带给你们。”贾赦冷冷的盯着他二人。
贾珍父子又紧张起来,缩脖子恐惧的看着贾赦。
“以后好自为之,谨言慎行,切记再犯同样的错误,否则再无情面可言。”
“是是是!”贾珍父子忙拱手行礼应和。
贾赦笑了笑,吩咐车夫回府。他先送了贾珍父子二人,眼看他俩下车往府里奔。待贾珍走到门口的时候,贾赦忽然想起什么,叫了一声。贾珍父子跟乖巧的哈巴狗似得,立马回身,麻利的跑到贾赦的马车前聆听指示。
“你是贾家的族长,前些日子闹学堂的事儿你也该听说了,如今堂里什么都有,乱七八糟的。也不单是搀着良莠不齐的远房亲戚们。上梁就不正!从管事儿的到先生,没一个好的。那是学堂,将来教孩子们出息的地方,如今倒成了混玩儿的风月场所。你是族长,这点担子都担不起来?”贾赦斥责道。
“叔父说的极是,我这就回去好生整治他们!”贾珍发狠道。
贾赦嗤笑一声,眯眼看眼贾蓉,又看贾珍,欲言又止。
贾珍不明所以地看着他。
贾赦叹口气,语重心长的嘱咐贾珍道:“好侄子,我劝你收敛些,不光是外头的要管好,家里头的也别忘了管束。总归什么事儿都节制点,忍着点,可别再闹出什么事儿叫人参本,到时候不但我说不上话,恐怕连我们荣府也得受你们连累一块被炒了。咱俩家系同宗,血脉相连,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贾珍忙点头称是。
贾赦这才摆摆手,示意贾珍父子可以走了。
贾赦刚回到家,这边就有小丫鬟过来请她去贾母那边。
贾母早听说了风声,担心荣府那边出事儿,一上午坐立不安。王夫人在一旁坐着,劝了又劝也不好用。
邢氏倒不急,慢悠悠的喝茶等待。
贾赦一进门,贾母也顾不得瞧他行礼,连忙问:“如何了?”
贾赦笑道:“没大事儿,功过相抵了。可这以后的事儿,还得谨慎些为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