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的女儿贾敏来,潸然泪下。“她们兄妹之中,我唯独最疼的就是她,奈何这孩子福薄,早早的就去了,每每想起她我就心疼的喘不过气来。”贾母说罢,就用手捂着胸口,粗喘起来。鸳鸯忙为其抚背顺气。
林如海想起逝世的妻子,也有些伤感,垂眸不语。
“林丫头是她留下的唯一的血脉,我是怎么都舍不得这丫头,也放心不下她。这些年我把她养在身边,早习惯了她承欢我膝下的日子了,一听说她也要走,我这心就更难受了。”贾母说罢,特意瞧了眼林如海,又抹起眼泪来。
林如海选择沉默,准备继续听贾母的下话。
贾母见林如海没有接话,心里突地一下,瞬间想起邢氏先前警告过自己的话。林如海真有可能是瞧不上宝玉了。贾母蹙眉,万分不理解。她的宝贝孙子哪儿不好?论模样,真真是俊美无比,世家子之中极少由他这般漂亮长相的。论家世,也十分相配。当初她荣府的千金小姐配得上林如海,如今荣府的金孙怎么就配不上林如海之女了?
贾母动了动眼珠子,左右仔细想想,还是把到嘴边的话暂且搁置一会儿,待宝玉来了再说。
不大会儿,身穿一袭朱红锦衣的宝玉精神抖擞的进门,笑着跟贾母以及众人请安。
邢氏暗暗打量宝玉一遭儿,今儿个确实十分精神,面带喜色,连眼里都透着愉悦之情。邢氏心中猜测八成是贾母把亲事和宝玉说了,才有他今日这么改头换面的一遭儿。这会子宝玉见她和贾赦,也不像往日那般害怕了。可见贾母没少提点他,他自己估摸也是有点决心的,为了他的林妹妹愿意拼死一搏。
林如海微微扯起嘴角,打量今日的宝玉,眼中闪过一丝惊讶。
贾母笑问宝玉:“今日在学堂可学了什么好东西?”
“今日孙儿还是在学《谷梁传》,收益良多。”
“噢,那你到和我说说,此中的筑鹿囿又是何意?”林如海扬眉,笑问宝玉。
“筑鹿囿?”宝玉惊讶的看着林如海,显然没反应过来。
林如海笑了笑,口气随意道:“随口问问罢了,无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