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岫烟一把挡住了刘婧如去路,说:“你道歉!”
刘婧如呵一声冷笑,说:“你开什么玩笑,不过一个狗奴才受得起吗?”
邢岫烟大声道:“就算是奴才也是我的奴才!你没权打她!”
刘婧如说:“我就打她了,我一个小主打她一个没眼色的奴才,你还要为她打回来不成?”
邢岫烟说:“你好好专跟我过不去干嘛?大家不过都是进宫侍候人的,谁没比谁高贵!你在这储秀宫横给谁看,摆谁的威风?你也说了你只是小主,你不是皇后!”
刘婧如脸色倏地白了,说:“我姑妈可是太后!”
邢岫烟说:“那我还是圣上的子民呢!圣上爱民如子,你这样无故撒泼欺辱他的子民,简直目无君上!”
刘婧如说:“呸,你也别给我拉虎皮作大旗。你一直没说自己的来历,你却是哪家的女儿?”
邢岫烟清楚这事怕是争不出头绪来,反正有刘婧如,刘太后也不可能喜欢她。
邢岫烟倒也知道,进宫后她能靠的只有皇帝,可皇帝的对女人宠爱是很难把握的。她只能盼看着一百二十年叔侄的情谊,按他从前对自己的宠爱,至少能比得上刘太后对刘婧如的感情,因着这点特点,然后更换角色谋取“不是唯一但不可取代的小老婆”的地位。
况邢岫烟心中也了然,现在自己年轻转变成小老婆还可以依仗点色相,是以她不想随意让人欺负。
谢菀莹不由得微微颤抖了一下,她知道邢岫烟出身不高,内务府织造不过是从五品的官。
邢岫烟心想自己若说出自己的出身,所有人都会瞧不起,但是不说,大家都会觉得她藏头露尾不敢见人。
邢岫烟说:“我要你道歉,你问我出身干嘛?你问我就要说,那我岂不是很没面子?你又不是刑部的青天大老爷审案子,我也不是犯人什么都得说。”
大家没想到她会这样说,刘婧如得意地说:“你是不敢吧,京中三品官以上的闺秀,我少说也认识一半,就没有听说过姓邢的。”
邢岫烟却见一个个秀女眼珠子怪异的看她,心叹古代真是看爹的社会。但她不说的话更被看不起,反不如坦坦荡荡。
“你在激我,但我却不是不敢,罢了,告诉你又何妨?我父亲是内务府织造。”
刘婧如讥嘲一笑:“哈哈,不过一个五六品的小官,敢这么跟我横。”
“没你横,你无礼胡乱打人。但我父亲是从五品的官,那么请问你父亲是几品?你父亲一定是一品大员啦,是太师、太傅、少保还是大学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