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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会有新郎。只有这种鬼地方,什么都没有!那就是我等了一百多年的‘结婚’日子,你让我怎么能不恨?”

徒元义胸膛起伏,脸也黑了,说:“新进宫的秀女人人皆是如此,又不单是你,你气性也太高了些。”

邢岫烟现在的怨恨正盛,控制不住自己,说:“我在想你是不是有几分喜欢我的,原来是一场笑话。”

徒元义抿着薄唇,淡淡开口:“你想的是朕喜不喜欢你,你想过你是否喜欢朕吗?朕还不够宠着你吗?就因为进宫时受点委屈就跟朕闹。你为朕受一点委屈都不行吗?”

徒元义抿着薄唇,深吸一口气,转开了头平定起伏的复杂情绪。

邢岫烟痛苦地说:“我只想你给我一点点尊严,没有爱情,你会给我一点点温情。”

徒元义冰沉着脸,打断道:“够了!不论是谁都有重新开始的时候,旁人做得到,你便做不到?朕自认对你仁至义尽,你就是不识好人心,不识抬举。”

邢岫烟说:“大叔从不像你,他从来不会跟我说要‘识抬举’。那一年,我的‘新身体’没有头发,我嫌丑,大叔跑到人间,夜里偷剪了金陵第一美人的秀发给我当头发,害得美人差点自尽。大叔说,只要我喜欢,他会给我剪了金陵所有漂亮的头发来。那年有一批给后金皇帝的贡品停在金陵,大叔去盗了来,夜明珠珍珠都给了我玩。我从不知道什么是‘抬举’,因为我虽然是鬼,也是鬼中的‘公主’。大叔疼爱我,我也敬爱大叔,尽心服侍他,可现在他没了。我想如果大叔没死,他一定不会让我丈夫这么作贱我,他一定会帮我打残他……”

徒元义想起往事也不由得有些感慨,对她怀着亏欠感和心疼心软。却见邢岫烟坐起来,手已经从红绸中伸出来了,她擦了擦眼泪,盯着他的俊脸。

此时,已经吐完了怨、叙完了旧,她想今夜的主题。

什么黄瓜与牙刷不与人共用,对于她来说世界只有一根黄瓜,不用哪天突然意外就死了。在现代现实生活中又哪里来干净的黄瓜,盖因食色性也。凑合着用吧,不用,可能活了两世死了都不知黄瓜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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