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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似,又有三分自我风格的行书字迹:

【一张机,织梭光景去如飞,兰房夜永愁无寐,呕呕轧轧,织成春恨,留着待郎归。】

徒元义看着这张纸的小词,不禁哧了一声笑,心情明朗了起来。

不一会儿,却是赵全过来求见有事禀报,呈上另一纸张,说:“听青璇姑娘说,才人在泪如雨下写诗又要烧,这是青璇姑娘从才人手中夺过来的。不知才人因何心思郁节,可真叫奴才担心。”

这明晃晃的欺君,但徒元义也只能装作不知,打了开来,就见上面写着:

【二张机,月明人静漏声稀,千丝万缕相萦系。织成一段,回纹锦字,将去寄呈伊。】

徒元义又令人退下,不一会儿再有太监来送稿子。

但见:

【三张机,中心有朵耍花儿,娇红嫩绿春明媚。君须早折,一枝浓艳,莫待过芳菲。】

【四张机,鸳鸯织就浴双/飞,可怜未老头先白。春波碧草,晓寒深处,相对浴红衣。】

……

一直到九张机,徒元义到底是高兴的,看完都收好了。一直过了半个时辰,也再无诗送来,他估计她把九张机写完了就不会写新的了,于是才起身出了北苑的临时书房。

本来徒元义还有几分花前月下之心,但是待到她屋门前,听着主子奴才居然在里头赌钱,不由得火上心来。

他踢门进去时,邢岫烟正摇着骰子,喝着:“买定离手!”

砰,哗,噼里啪啦,银子骰子掉地,奴婢奴才趴地上。

“简直是放肆!谁准你在宫里开赌的?”徒元义目含冰霜,暴/怒的边缘,或者已经暴怒了。

邢岫烟前世在现代生活是有梦想的,而小时在姑苏民间活着的时候也是有人生目标的,比如学好琴棋书画诗酒茶女红、当个闺秀,嫁个好人家,赚钱发家。在林家也是想和黛玉共创美好未来的,那都有积极向上之心。

但是在后宫,她现在除了调戏皇帝想当业务较好的妃嫔之外,没有什么远大理想,有一种她放不开的苦闷和说不清为什么的意难平,她只把自己人性中压抑的一面释放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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