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邢岫烟说:“圣人若是有从前对我的一半好,我日子就好过了。”
“小没良心的,朕现在对你不够好吗?”他温柔地捋了捋她的发丝,又道,“竟还是怨朕让你选秀进宫吗?可朕又非亲王,早已立后,你进宫的正途只有选秀。”
邢岫烟说:“圣人给我当婕妤才是对我好。”
徒元义说:“你若得朕宠爱,婕妤之位又算得什么?不得朕欢喜,给你当皇后,你也没有什么痛快。秀秀,世上怎么有人能占尽天下好处呢?你既得朕的宠爱,名份上吃点亏而已。”
邢岫烟呵呵:“骗阿飘呢?名份吃点亏而已,那我不将圣人当丈夫,将圣人当作我的面首,我心里也最喜欢圣人,圣人名份上吃点亏而已。”
徒元义不禁骂道:“放肆!”
邢岫烟也不过是嘴皮子上说说,知道他在床上是不可能发作罚她的,邢岫烟说:“算啦,反正你是皇帝,你说的就是金科玉律。不过,我没有冒犯你的威严的意思,我是没有资本将圣人当面首的。我这么说,只是想圣人也想想孔夫子的话:‘己所不欲,匆施于人’。圣人是希望我以一个女人的身份敬爱您呢,还是以一条狗的身份敬爱您,圣人不把我当女人,我又怎么会有女人心呢?”
徒元义不由得深思,他的思维从来没有在这个维度,他顿了顿说:“朕没有将你当狗,你是朕的女人。”
邢岫烟也知道向一个古代封建皇帝灌输尊重女人的思想难度太大,万不可操之过急,给了硬的,还是需用软的。
邢岫烟再一个反压,伏在他胸膛上,悠悠道:“我知道圣人并不想我当狗。便是从前,大叔也没有将我当狗,只是大叔习惯当一言堂的‘大家长’,虽然严厉些,但还是会疼爱我的。叔叔将仙府的果子留给我吃,因我吃外面的东西都像嚼蜡,只有那果子吃着有味道。我没有身体,叔叔也会给我做,我嫌弃叔叔初时做的难看,叔叔手艺就一直在进步了。我的莲藕身没有衣服穿,叔叔去人间偷了漂亮衣服。我哭着叔叔做的身体没头发光头太难看,叔叔去人间偷剪了别的姑娘的头发来给我做头发。我不爱修炼闷得发慌,叔叔就带我去人间走走;我的莲藕身不中用,走不了多远,叔叔也会背负着我走。叔叔要修炼,我一人孤独不知轻重一个人偷跑去了人间,那能识鬼的大黑狗冲我叫,我跑不快,法术又不成,幸好叔叔发现我偷溜赶来打走了大黑狗。我成了邢岫烟,从前是不爱刺绣的,不过是想要活着才苦练技能。可我心里却想着,若是叔叔在我身边,定然不忍心秀儿苦学刺绣。我出身贫寒,那时候也有登徒子说我长得好看,盖因我是一等将军贾赦夫人的侄女,他们才不敢强我。贾赦一家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