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岫烟愕然地看着慵懒风流中带着几分纯朴少年神态的男子。
邢岫烟悠悠道:“你是不见我背上骂名不甘心是吗?”
徒元义却说:“死后单朕一人被骂太过寂寞,这回你可以陪朕一起被骂。读书人有的写了,怕是骂你的比骂朕的多些,朕便甘心了。当年你站着说话不腰疼,跟朕说读书人最会放屁,任谁管不住人放屁,但管得住自个儿不去凑上脏屁股闻他人之臭屁。”
“……”
“你现在腰又酸又疼吧。”
邢岫烟推开他,要移开身子,他尚占着她,他邪邪一笑,禁锢住她的腰,就紧紧顶在里头。
他歇得一会儿,兴致又起的势头,他温柔的磨着、顶着,缠绵悱恻地爱抚着她,吻着她。
“爱妃,给朕生个孩子吧……”
小半个时辰后,在园子中树荫下等得汗流浃背,被秋老虎午间阳光折磨得厉害的李德全终于听到脚步声响。
身着便服的徒元义抱着发髻已经散了的女子出现,女子将头埋进他胸口,怎么也不愿让人见着脸。
李德全又连忙手势比划两个徒弟分工行动,自己跟在徒元义身后服务。
帝王性致上来,御花园御女也是寻常,心腹太监最是服侍收尾周到,但起居注太监还是记录在册。这万一邢才人怀孕,也要算日期对不对。
……
徒元义带了人回太极宫寝殿,正坐在榻上看着一卷书册,邢岫烟枕在他腿上,体验迷样的时光。
看着情郎的脸,她既然做过决定就不思考该与不该了。
说到背骂名,不管是渣男配贱女还是昏君配妖女,其实也没有什么大不了,骂她的人通常拿她一点办法都没有。
一手持书卷,一手捋着趴在腿上的爱妃的背。
邢岫烟心思一动,她曾迷恋“金大腿”,现重温旧梦,抱着金大腿,她心中到底还挂念家里。
“叔……”她忽这么叫了一声。
徒元义凤目垂下,这么一个眼神却是风流慵懒之态尽露,邢岫烟发现自己竟然成了颜狗,抛开一切倒真爱他这风流倜傥。
“元义哥哥,”她又改口,斟酌两分,“那个听说,沐恩公是内务府二品大员,我现在得罪了皇后,他会不会给我爹穿小鞋呀?”他弄了老圣人的岳丈,自己岳丈是不是挺能干的,所以舍不得?
徒元义只挑挑眉:“你不是不怕死吗?死都不怕,这些东西在意什么?”就是个揶揄人的性子,信道教所以不给太后当替身,亏她想得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