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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熙凤不禁也喜气洋洋,琏二爷终于当官了, 将来也能给她挣出一个诰命来。
王熙凤忙笑问道:“你琏二爷人呢?”
旺儿说:“与同僚一处喝酒去了, 可不是要琏二爷请吃酒了?石家舅老爷、邢家舅老爷、少爷都在, 还请了兵部和内务府的大人们, 我是叫不出官名儿来。琏二爷怕是要晚些才能回来了。”
其实, 大家可也都眼红,想别人寒窗苦读,考上去当得七品官,贾琏因差事办得好, 得这泼天恩典。石睿都尚是从六品庶吉士呢, 这还是他关系好, 进士名次靠前的原因。
邢夫人说:“老爷, 这是府里的大喜事,咱们也该准备准备,明日得好生庆祝呀。”
贾赦正得意洋洋想要应下,想要放鞭炮和赏府里的下人,贾母却道:“不过是封了一个从六品官,这般大肆庆祝,只怕还要被人说张狂了。琏儿也大了,合该稳重些,既是得了官职,怎么不先回来。”
邢夫人捂嘴笑道:“老太太,男人能有同僚交好在外喝酒可都是本事呀!与琏儿喝酒的可都是什么人?您还当是平日和清客喝酒不成?那是朝里的大官,旁人想结交都还没这门路呢!”
贾政脸瞬间红了,气不打一处来,只听贾赦笑道:“夫人说的极是!这和清客喝酒不一样,不是自己说先回来换件衣服,旁人就要等着的。”
王夫人看了一眼自己的丈夫,捏着佛珠的手指都泛白了,一口气郁在胸口发涨,贾政也臊得红脸转黑。
贾母一见,才又借口乏了,回去荣庆堂,改明日再说。
翌日,就算贾母心里不欢喜也不能表现出来,府中又红绸漫布,早晨鞭炮噼里啪啦爆响,不久又有丝竹戏文唱腔传出来。
今日大房的人都盛装打扮,贾赦、邢夫人、王熙凤自是不必说了,就连迎春也是穿着大红衣裳,头插着着攒珠累丝金凤簪,项上一个赤金多宝璎珞,上头还有一串拇指头大颗的珍珠链却是贵妃特意赏她的,托了邢李氏带出宫来,除了贵妃的三个义姐妹,旁人难有这样的体面。那南洋大珠圆润生光,带在迎春身上更衬得她肤如凝脂、两颊生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