徒晖道:“儿臣得沐父皇隆恩,得以伴驾北狩,但是不敢懈怠功课。先生不在身边,儿臣斗胆请父皇为儿臣看看。”
徒元义听说他还做功课了,甚是意外,让李德全取来他手中的纸张,就站篝火一看,头一张一篇工整的大字,上头是《左传》中的文章。
徒元义看过后点了点头,温言道:“既是累了一天了,便早些歇下吧,明日还待赶路。”
徒晖偷偷瞧了瞧邢岫烟,她坐在一旁,只当自己是事外人,一眼也不多瞧他,不禁心中悲苦。
徒晖道:“儿臣多谢父皇关心。父皇……和贵妃娘娘也早些休息。儿臣告退。”
待徒晖离开,邢岫烟自也没有放在心上,徒元义却因为那是他的长子,还是杨皇后所出,只怕她放心里去。
徒元义道:“朕带大皇子和二皇子一同北狩,只是想他们多加历练,对这天下之大有所感悟,只望他们别成为内闱酒色之徒。朕没有更深的打深。”
邢岫烟淡淡道:“为人父母,便是为子女计深远,原也应当。”
徒元义便是患上了“惧内”,面上却也难显示,只道:“明日赶路,我们也回帐吧。”
徒晖回到帐篷,却见二皇子徒显还未歇下,看见他回来,勾了勾嘴角,说:“哟,皇兄,拍完父皇马屁回来了?”
徒晖道:“谁拍马屁了?”
徒显笑道:“不是去拍马屁,你去那边干嘛?对了,只有父皇那里有女人,皇兄是去看女人了?”
徒显在徒元义上辈子是酒色之徒,他面上纯洁,但是骨子里的风流轻薄却不变,虽只十一岁,心思早想着女人了。但是徒元义对皇子教养甚严,皇子成年前身边决不用宫女,并且如果哪个宫女爬床,都是要杖毙的。
徒晖道:“晕昏定省,为人子者份所应当。”
徒显却道:“装吧,我便不信你看着不心动,贵妃娘娘身边名唤青璇的那个长得真是俏。不过,那么多女人都是父皇的……”
徒晖厌恶,说:“你说什么胡话,父皇怎么会……二弟,咱们都大了,小时不懂事也就罢了。”
徒显道:“你少一本正经教育我,也不知是谁勾了好几个宫女。”
徒晖气得说不出话来,只觉多一句都是浪费,却听徒显喃喃:“父皇天天对着贵妃那样的绝色,我等却连个宫女都不能用。若是叫我能睡一晚贵妃那般的绝色美人……”
徒晖忽然扑了上去往徒显脸上打去,徒显吃痛,说:“徒晖,你发什么疯?”
徒晖十分恼怒,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