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处才有可能。而蒙古人其实是相当排外的,‘夷狄入中国则中国之’,蒙古人却是例外,当年蒙元占我华夏江山百年尚不可改了习性,便曾将天下人分为四等,族群分明,明着是尊卑之别,实则也有华夷之别。马剑平等人身负武艺、还是大周人,若不是受到上位者的接纳,要与蒙古人朝夕相伴谈何容易?除非是行商,马氏逆贼可以给蒙古人商业、经济上的利益,那么马氏在关内必有合作商,也有大型商队,这几人又是不够的。如若不然,那么就是蒙古人觉得马氏逆贼有用才会收留。所以,臣妾认为蒙古人与马剑平等人勾结是勿庸质疑的,需要弄清的是还有谁参与了,还有我们是要和还是要打。”
徒元义自是早知她的头脑,只不过未完全得到她的心之前,或者他帝王本性难以让他令女人走到台前来。但是他连夫纲都不振了,她说她想站在他身边,而他也想好好的爱一回,如果他重她胜自己的安危,江山社稷又有什么好忌讳的呢。
诸臣虽然见后宫女子在此说话,有所不适,但此事也不能说和贵妃无关,之前皇帝为救贵妃受伤。而皇帝受伤后大家也默认贵妃的安排指令,且这里也不是紫宸殿。
诸臣到后来听来却是条理逻辑十分清楚,暗想此女见识果是与寻常后宅女子不同。
礼部尚书钱源道:“兵凶战危,古有明训,一兴兵戈征伐之事,不但生灵涂炭,而且有损我大周国力。自古圣王治国,当推黄老之术,殷鉴西汉之天下大治。我大周数年前刚经三王之乱,圣人呕心沥血,才至大周有中兴之望,此时切不可轻易兴兵。”
连兵部尚书孙原望也说:“臣附议钱尚书之言。圣人容禀:‘和蒙抗金’乃是国策,不可轻易动摇。据闻后金新王登甚,颇有几分能耐,又有意染指辽东,若是我们与蒙古人撕破脸,那么只怕让后金渔翁得利。蒙古人四分五裂,而后金自洪泰(即皇太极)之后,延续仿我中华建三省六部,而且八旗女真铁骑之勇尚略胜蒙古,这才是我大周之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