徒元义呵呵一笑,说:“你该是得意了,你一个小篾片拐了朕一个皇帝当相公,又拐了一个老皇帝当你同行了。”
邢岫烟不禁扑哧一笑,这样一想自己还是挺成功的嘛!
邢岫烟笑道:“父皇绝对是有天赋的,他经历这么多,而且他有那身份在,自己又不用写初稿,有时口述就行了。要是父皇成了我大周的罗贯中、施耐庵、吴承恩,可当真有趣极了。”
徒元义仰头看看夕阳,畅快笑了笑,忽道:“父皇高兴就好,朕还是希望他安享晚年的。”
“我明白的,每个人都会老。”说起“敬老”,她不禁又想起一早得罪了刘太后的事,于是将事情转述了一遍。
徒元义嗤得一声,说:“好你个促狭鬼,你这是捅人心窝子里去了!”
邢岫烟说:“要不,我去向太后公主负荆请罪?”
“好,你去吧。”
“真的?”
“那么,难道你说要去是在欺君吗?”
邢岫烟甩开他的手,说:“我去!”
徒元义歪着脑袋,如果他是现代人,只怕此时会手插着西装裤袋看着娇妻发小脾气时一脸的无奈样。
“你还真去?”
邢岫烟转过头,眯着眼睛,说:“我是说‘我去!’”
徒元义反应过来她是什么意思,不禁失笑,说:“无法无天的女人!”
到了晚间传膳时,徒元义说:“朕已令欧阳、淳于二侠先行协助张志办完案子,再去京都禁军当教头。”
“嗯……这案子难办吗?”
徒元义道:“朕之前令锦衣卫和东厂秘密监视杨怀古,此人行事外表滴水不漏,实不易对付,不然,朕从前怎么会一直认为他是忠心厚道知礼之人,当初老圣人也这么认为。”
邢岫烟叹道:“也不容易呀,累代内务府家族的人能混到总管大臣,女儿当了皇后,自己当了国公。”
徒元义道:“朕当年便不该救了杨氏!”
邢岫烟切了一声,说:“我虽然有三分希望你没有救人,因为每一个女人心里都住着一个阴暗幼稚的小女人,希望自己所爱的男人对情敌冷血残酷。但是,另一个成熟的我还是欣慰你曾经救了她,这也证明我爱的男人是一个人,你在灵魂上没有丧失自己做人的基本良知。一个会弃结发妻子和亲生儿子不救的你只是披着美丽的皮的魔鬼,拥有良知的我若与这样一个魔鬼同床共枕,将会是多么可怕的事。”
徒元义不禁释怀,轻叹:“朕便知你与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