徒元义看杨氏穿着华美的皇后品级钗钿礼衣,而徒晖和徒欣则是寻常皇子公主的打扮。
徒元义看着他们参拜,心情颇为复杂,但是与杨氏的夫妻关系,也需做个了结。
徒元义淡淡道:“平身吧!”
杨氏求道:“臣妾身为皇后,理应心系大周江山的安危,臣妾今日求见皇上,只怕要惹皇上不悦。”
徒晖只知自家外公家被父皇下旨查抄,所以听了杨氏的召见就从东五所过来,以为是为杨家求情。但是一听母亲所言却也并非这么回事。
徒晖扶着母亲,说:“母后,有话好好说,我们先起来吧。”
杨氏甩开了儿子的手,继续道:“皇上误信小人构陷,错待忠良,臣妾身为大周皇后,冒死进谏……清君侧!”
徒元义对上杨氏一双爱而不得的怨毒眼睛,心底十分厌恶,冷声道:“你最好给朕闭嘴,朕是为你好。”
杨氏道:“臣妾只怕难令圣人满意,臣妾纵是死,也要为大周江山而忠言逆耳!邢氏狐媚独宠,臣妾忍得,但是她勾结外朝,内进谗言,构陷忠良,大兴冤狱,动摇大周社稷根本,臣妾不能容她!若能用臣妾一命清君侧,臣妾死而无怨!”
徒元义看着杨氏那强端住也掩盖不住她眼底的痛恨疯狂的脸,心中厌极,拿起一本御座上的请安折子往杨氏脸上咂去。
徒元义是什么身手,那奏子打在杨氏脸上顿时将杨氏的脸打肿了,杨氏啊一声嚎,徒晖和徒欣大惊。
“父皇息怒!母后是无心的,母后也是担心父皇!”
徒元义走下御座,居高临下看着杨氏,说:“你算个什么东西!朕容你到今日原是看在杨怀古的面上。但是杨怀古私通后金、结交外官、贪脏枉法、杀人灭口条条死罪,他畏罪自尽前亲口承认。你自己无脑弄不清事实也罢,却敢来胡乱攀咬!什么忠言逆耳,想学长孙皇后,你也配?!”
最伤人心就是深爱的人说出这种话,杨氏的伪装的端庄崩溃了,疯狂喊道:“臣妾不相信!我父亲对你忠心耿耿,你听信那贱人之言,便是那贱人想要臣妾给她腾位置,构陷父亲,皇上你贪恋美色,便不担心社稷了吗?”
徒元义实是被恶心到了,抬起一脚踢在杨氏肩头,杨氏跌在地上,钗环落地,发髻凌乱,怨毒地看着徒元义。
杨氏妒恨欲狂,她也知杨家倒后她绝对立不住,此时隐忍殊无必要。
杨氏悲愤道:“红颜未老恩已断,这些不过是皇上的借口!皇上,你以为便没有人知道吗?你千方百计将那贱人弄进宫来,那贱人只怕进宫前便不是完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