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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这世上并不是人人都能不失良心的,不然,现代的犯罪分子也多是从小一样受教育,怎么别人都是良善之辈,他就是为祸社会?

贾元春在后宫十几年确是可怜,后宫出去的可怜人何其多,云嬷嬷她们怎么就没有这样歹毒心思?

一味宽容是没有用的。

邢李氏尚是不知贾元春去年大年初一做的那件事,因问缘由,邢岫烟便简要说来。

邢李氏气得脸色涨得通红,若不是这是深宫,她也是有身份的人了,她都要骂口大骂了。

邢岫烟送走了母亲,心中对着形势斟酌,贾母年老,又是黛玉外祖母,她总要给黛玉三分颜面,但贾元春不算长辈。贾探春是初犯,且她年少无知,小惩大戒为好。

徒元义下午办完开春政务过来瞧她时,她便告诉了他,说起自己忍过一回,如今忍无可忍,要下懿旨惩戒。

徒元义却道:“何须如此麻烦,朕且传个口谕下去。”

说着,徒元义召来了赵贵,如是如是吩咐,赵贵便要去传旨。

邢岫烟却喊住了他,心中一盘算,说:“赵贵,去年贾元春谋算之事,东厂的调查卷宗可还在?”

赵贵躬身回道:“谋害娘娘何等大罪,卷宗岂能丢失?”

邢岫烟眯了眯眼睛,说:“你誊抄一份,亲送去王子腾府上。”

徒元义也会意过来,道:“那便免传令关于贾元春的那条。明日一早,你且去贾、王两府。”

赵贵领旨离去,徒元义道:“秀秀这手倒又是比朕高明。”

邢岫烟淡笑道:“陛下研究的是光明正道,此等手段不必会。只不过,你可别舍不得了她。”

徒元义不禁好气又好笑,说:“秀秀这千年陈醋,味道也大了些。”

邢岫烟道:“我也并非不能理解她的苦楚,可她如此不识好人心,一再犯我,岂能再容她!她那言语态度,就是想看我笑话来着。我邢岫烟便是死也是英雄的死法,轮得到她来兴灾乐祸不成?”

徒元义道:“你好好的说什么呢!也不怕吓着儿子!”

邢岫烟这才收起暴戾,抚了抚肚子,叹道:“还不是这家伙,他一来,人人都争着想嫖他父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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