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堂皇后,帮这样的女人抢孩子,传出去名声也受损。
邢夫人问道:“所以,袭人是一点办法都没有吗?”
辛秀妍道:“她自以为聪明的做法,完全让自己陷于被动,然后等待别人对她命运的审判,手中没有一张足以自保的底牌。”
这个社会对女人从来是不公平的,指望一个连名分都不能给女人的男人,给她地位、财富、孩子,所有都不能少,这是椽木求鱼。这个时代,她想要孩子,却不想受礼教宗法的束缚,也是不可能的。
辛秀妍听到故人之事,觉得很遥远,最多有三分八卦的心,以及故事发生后对世道艰辛的感受。
她看看邢夫人样子,也就指点一二。
辛秀妍轻轻一笑,道:“便真想赚袭人的钱,也不是不可以,不过这时机和程度可得把握一二。”
邢夫人眼中一亮,道:“臣妇愚钝,还请娘娘明示。”
辛秀妍看了看天空飞过的鸟,微微一笑,说:“可以帮着说句话,但不要展露出强出头的态度。你若是干涉他们的家务事决定了他们今后的人生路的选择,是不是还要对他们的未来负责?这还直接和沈氏对上,何苦呢?让人瞧了,以为你是心急火燎想要袭人的感谢银子,这也太失身份了。”
邢夫人虽然确实想要赚钱,但也不敢违背皇后的意志,说:“娘娘见地总是胜臣妇万倍,臣妇都听娘娘的。”
辛秀妍笑道:“若是孩子花落谁家决定之后,袭人愿来依附,姑母‘怜惜一二’也无妨。花家一大家子行商多年,有几分赚本事,不管是在京都,还是他们要去四川,都要继续做生意。到时候你取贾环而代之他们还得感激你,你一年多个万把两银子进项也好。这样态度从容,外人看了,你也只是怜惜府里出去的旧人,又怜她给贾家生过孩子,不影响你的名声,贾环心底也不能怨你。”
邢夫人听到能取贾环而代之,心头高兴,想了想又道:“但是袭人其实想人给做主,要回好哥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