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她头痛欲裂。
最受煎熬的还是徒元义, 不但是女儿昏迷不醒, 老婆原是被点倒, 却也醒不来, 这时还神情痛苦, 如做了恶梦。
“秀秀, 秀秀!醒醒……”徒元义轻轻摇晃她,但她像是对他的叫唤没有反应。
她的头在贾元春前生的墓碑上撞伤,好痛,她又久未入食,失血过多,被贾元春按着头磕,她失去了力气。
接着是漫天的黑暗和寒冷,她没有精力了,她好累,就让自己沉睡吧。
一股温和浑厚的暖气从丹田处袭来,然后输往任督二脉,又至其它经脉,十分输服。
她贪恋这种感觉,浑身沐浴其中,又安心的舒展着身体的每一个细胞。也不知多久,长长呼出一口浊气。
她醒了过来,睁开眼时是一个一双兔子眼,胡子拉渣的男子,虽然应该是个大帅哥。
等等,有点档机的她缓过来。
“皇上?”
徒元义运了一夜的功,也十分疲惫,叹道:“你终于醒过来了。”
“醒过来?等等,我有点乱……”
她脑子里记忆太多,只是一时没有办法逻辑排列。
她看着他神情的憔悴,不禁心疼,且她十分想念他似的,上前拥住他。
“你怎么不好好照顾自己?朝政上琐事就下放内阁处置,不必亲力亲为的。”
徒元义轻轻拥住她的身子,说:“哪里是为了朝政了,还不是你让朕操心。”
她说:“我都当了皇后了,我总心甘了。”
徒元义忽说:“你别把体重都压朕身上,朕有点累。”
呃……她松开手,抬头看他,说:“你需要睡觉……”
“是。朕要睡觉,你乖乖的,让朕睡一会儿。”
“好。”
徒元义说完就在床上躺下来,依着枕头就闭上眼睡着了,她为他盖上被子。
这正是自己甘露殿的卧室,她披衣起来,外头的宫女进来服侍,她不禁愣了一下。
“紫玥呢?”
夏兰讶然看着皇后,说:“娘娘,紫玥姑姑已经出嫁了呀。”
邢岫烟怔在当场,脑子里的浑乱记忆如拼图一般,这时却找出了几块拼凑了部分。
她好像遇上警幻和贾元春,之后经历了生死劫,她在四川呆过数年,紫玥她们嫁人了。
邢岫烟看着这个年约十五六岁的大宫女,搜扬刮脑才叫出她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