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女向皇后进了谗言!”
石松自恃一家之主,他也不想多插口女眷的事,但是今日算是大开了眼界。想他身为石家长子,石太傅的长子,年轻时也是何等风光,兄弟也敬服,就算后来被贬谪几十年也是有所作为的。他的孙女怎么会是这副样子?
他手中的茶碗往石婉儿一扔,乒一声碎在地上,在场人都吓了一跳。
“你敢再多说一句,打死了事!”
石婉儿看祖父不像是说笑的,不敢再求,只是坐在地上大哭,石松夫人叫了两个嬷嬷将人拖去佛堂关着。
石礼想了想,说:“夫人,今日婉儿惹出这样的事,你看着准备一下,去承恩公府陪个礼吧。在承恩公府夫人寿宴时闹出这事,总是不好的。”
宝钗应声称事,石松夫人开口说:“明仪,也怪我心软,不然就没有这事,我也亲自去一趟吧。”
石礼点了点头,对于母亲与妻子间的暗流他也不会不知,只是现在的程度他若出面帮妻子,那是不孝。只盼让时间消弥两人的隔阖。
石松夫人既恨石婉儿的不争气,又恨自己的运道,年轻嫁进石家长子,人人羡慕,可后来却是落了难。好不容易转好了,可她活到六十岁,体面都还不如儿媳,更别说弟妹了。
晚上,石礼、宝钗夫妻也回自己屋子用膳,宝钗就没有在石松夫人跟前立规矩。
石礼在无人时才和宝钗说:“母亲多年在琼州,如今回来也有些精力不济,有些糊涂了。”
宝钗不禁眼眶都湿了,却道:“都是一家人,母亲也是为了这个家。我也只是想哥儿姐儿好,旁的再不求。”
石礼握住她的手,说:“辛苦夫人了。”
宝钗除了娘家的落没之外,到是没有一处不好的,两人年纪相差十二三岁,男人最是会疼人。两人夫妻感情倒是好,不然石礼也不会将薛姨妈接来府里住。
宝钗笑道:“和老爷相比,我哪里称得上辛苦,不过是些后宅小事。”
宝钗越这么说,石礼身上轻松,心中也更信任她,石礼又说:“叔祖母那也该谢谢,总是她也出了面的。在承恩公府冲撞皇子不是小事,况且那里办着女学,皇后娘娘这不发落我们,是极难得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