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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臣离心?”陈父更惊惧:“逸儿,皇后娘娘降罪于你了?”

陈逸说:“娘娘若降罪倒是好了。”一罪不二罚,降了罪就会揭过,只有不降罪,他才不知道该做到什么样。

张夫人道:“就算休了谢氏,娘娘也应该帮咱们才是,到底情份不同,怎么能反而站在谢氏那妇人一边?说起来谢氏还是妃嫔出身,当年娘娘见着会喜欢?”

陈逸深吸了一口气,悲愤地说:“太太是和谁都敢说娘娘和我们家情份不同吗?”

张夫人奇怪,说:“当年你救下落难的娘娘,后来一同入了蜀,有了一番际遇,这还没有情份吗?”

陈逸直欲落下泪来,说:“父亲,我跟你再三叮嘱要谨慎,家里竟是如此地步了吗?”

陈父说:“咱们家也没有如何,到底还是忠于圣人和娘娘的。”

陈逸真想大哭一场,可是哭没有用。

当年谢菀莹看着陈家行事风格,张夫人的话语,也委婉劝谏,却是让张夫人觉得她在摆官家小姐的款儿,于是也抓住她的后宫出身这一污点打击。这两相矛盾不可调和。

张夫人是极固执的人,谢菀莹又身为儿媳被孝道压着,身边没有得用的自己人。真是秀才遇上兵,有理说不清了。

陈父虽然有些见识,开始时是卑微谨慎许多,但是他看到了一个普通商人和一个将军之父、背靠皇后的家族的区别,尝到人人奉承的滋味,渐渐的也就变了。这也是人之常情。

本来张夫人不争权,谢菀莹真在陈家管家理事,张夫人也能多听劝谏,至少陈家虽树有枯枝,不是烂到根本,嫡支却不会被皇后厌弃。但张夫人岂是能让着儿媳的人,特别是这样不贞二嫁女抢了她最骄傲的儿子。谢菀莹看不惯商户人家的规矩也是她决心和离的主要原因之一。但凡家风好、婆婆疼爱、丈夫尊重三者仅得其一,毕竟是在古代,女子也不会轻易走上另一条“没有家”的路。谢菀莹却一样都没有,偏偏还有另一条路的机会,她岂能放过。她是看得太清楚了。

陈逸说:“这些话你们别再说了,小心大祸临头。”

张夫人说:“我儿当年不但救了皇后娘娘,后来多年忠于王事,数年不归家,这还有什么祸事?娘娘还能分辨不出个忠奸不成?”

陈逸苦笑:“这一次我回来是要治家的,治不好家,我也不必去当官了,去了也是送命。”

陈父正要追问,又听人来传老太太院里摆饭,只有暂时不问,先去用饭。

陈逸归家,是思考着怎么治家,从哪里入手,这几年家中干了哪些犯忌讳的事都要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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