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大,抬首上看,壁上供奉的三清神画像,其下有红木长案上摆着各样贡品,种类丰富。这之下才摆了普通桌椅,供人使用,贾蓉就在东边第一个位置坐下了。
不大会儿,道童红着眼出来,对贾蓉道:“老爷让您进去。”
“老爷?才刚不还说是真人么?”贾蓉奇怪。
道童眼睛更红了,垂着脑袋道:“老爷说了,以后不许我们再唤他真人。”
贾蓉疑惑地要再问道童,那边屋里面已经传出“怎么还不进来”的话,便不好再细问,贾蓉急忙进屋。
晏良手里正摆弄着他附身两年的拂尘,一根根的揪,白毛落满了他的脚边。
贾蓉见状,忙跪地给祖父请安。半晌他没听到回应,只感觉拂尘上的兽毛一根接着一根的落地,心就莫名的提起来。
晏良把手里的拂尘拔秃了,随手把手柄丢到一边,才冷冷抬眼打量跟前这个他白捡来的孙子。
年纪在九岁上下,面目清秀,长得其实挺好,这会儿也本本分分地跟他行礼,看似是一副老实样儿。只可惜不管什么人,假戏做多少,其本性都瞒不过他。
晏良有点没想到,贾蓉这样年岁的孩子身上竟然会种下淫|色的恶因。
“抬起头来。”
贾蓉听话地抬起头。
“你梦遗了么?”晏良紧盯着他,目光有些迫人。
贾蓉脑子嗡的一下,半晌没有思考能力,缓过神儿来得时候,从脸颊到耳后都变红了。
“祖……祖父,您怎么突然问这种问题。”贾蓉含羞挠头,尴尬地不是如何是好。
晏良挑眉,一直盯着他,等待答案。
“还、还没有吧。”贾蓉嗑巴道。
“没有,你还敢动邪念!”晏良狠拍了一下贾蓉的脑袋。
贾蓉不明所以,呆呆傻傻地跪地赔罪。
晏良觉得,既然这孩子身子尚没长成,已经生了淫念,可见其家中的盛行此类风气。所谓上梁不正下梁歪,估摸这孩子的爹肯定不是什么好货色。
晏良这两年呆在拂尘里,多少听过一些道士家里的情况。叫什么宁国府,儿子贾珍,孙子贾蓉……总归这次好容易做回人了,本尊家里什么样他都不会嫌弃。有问题改就是,总归有他在,日子只会往高处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