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儿,张锣在弟弟张望的带领下垂着脑袋进门,跪地痛哭流涕赔罪。
“老爷素日待小的不薄,平日好吃好穿,还教小的读书识字,小的却狼心狗肺……”
晏良可不爱听哭,瞅他一眼,发现其贪念的意业已经没了,看来他挨打之后,得到弟弟劝慰,已经醒悟了。晏良便立即表示他可以留下。
张锣还有些没反应过来,愣了半晌,直劲儿的磕头谢恩。
转头这消息不知怎么传到赖二的耳里。
傍晚的时候,赖二光着上身,负荆跪在宁府后门请罪。
晏良听说后,颇觉得可笑。这厮定然以为不管什么人只要跟他赔错,就可以得到原谅,可惜事实与他想的相差太远。
像张锣张望这俩孩子,还算单纯,只是动了恶因中的一种意业——贪念,尚容易消除。但像赖二这样的身、口、意三处都已经恶因满贯了,根本不可能变好。
人晏良肯定不见,还不走就打,打不走就泼了粪水出去。赖二这才死心了,屁股尿流的跑回家。
第二日,晏良赶早去了马厂。
上次由于张望恶因消除的缘故,他有一个好运,即是他发现安王坐骑被人动手脚的事件。这次张锣的恶因也消除了,他今天一定还会有好运。希望是官运,这样可以促进他尽快离开马厂。
马厂一众人等现在都知道了,安王那天只是受惊,并没有受伤。大家多少安心了一些,虽不会像事发当天那样害怕,但还是对上面怎么处置他们很担心。齐绅高的人现在还是不时地出入马厂调查,偶尔就会带走两个人提审,搞得整个马厂都人心惶惶。
大家还是都很想知道那天齐绅高跟晏良和袁汉宰谈了什么。袁汉宰因此很怕被同僚追问,这两天一直谎称病在家。
晏良每天则依旧来报道,奈何他是个既高傲又冷漠且极为难啃的硬骨头。官员们软硬兼施都没用,最后以至于大家都不敢招惹他。
章典事自然越来越看不上晏良。
今早,章典事被齐绅高的人请去了,他就狠狠告了晏良一状。
“大人,他是马厂的协领,上三甲的马厩的喂养情况都归他一人管理。如果那马真出了什么异常,下官觉得可能跟他脱不了干系。对了,那天王爷临时传消息说要皎白的时候,贾协领亲自接手上的马鞍,我们都亲眼见了,那天马厂的人只有他接触过皎白。”
几位典事、主簿的口径都差不多,毫无信新鲜之处,这让齐绅高不得不怀疑,整个马厂能干活的人只有晏良。其他官员分明都在插科打诨,他们不做活不观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