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楚,他们表不表态都会被推到搬家那步。还不如趁着老太太怜惜他们的时候,二房恰当地退一步,让老太太惦记他们二房的好。只要老太太心里觉得是愧对他们二房的,那今后他们二房就不会吃亏。
“母亲,怪我们让您操心了,确是我们不孝。”王夫人转眸看向贾政,“老爷,您看?”
贾政闭了下眼,同时点下头去,“恳请跟母亲允我们搬离荣禧堂,与大哥换住处。”
“你胡说什么!”
贾母又气得哭起来,可她心里清楚,而今的选择只能这样了。再拗下去,那贾敬动了真格,真将他二儿子从族谱除名,可就是全族人的笑话。
“母亲,不过是睡觉的地方,咱们没必要较真。”王夫人一边流泪一遍作勉强的微笑。
这叫贾母看得更心疼,顿然厉害道:“今儿个这仇是结下了,且等以后的,我这双眼盯着他,绝不会叫他落好。”
王夫人的了这话,才觉得好一点,去扶起贾政。夫妻二人一人垂首叹气,一人用帕掩面,都是万般无奈之色。
傍晚的时候,晏良和贾赦正在用饭,荣府那边就传了消息过来,王夫人和贾政已经答应明日就搬离荣禧堂。
贾赦挺高兴的,放下筷子,连饭都不吃了,想要喝酒庆祝。因想到自己有忌口,遂叫人就上一小盅酒来。
“今儿个太高兴,必须喝一杯,你放心,我这个月肯定不会超量。”
晏良端起酒杯,和贾赦碰了下。
吃过饭,晏良见贾赦高兴地差不多了,便问他可想好没有。
贾赦:“想好什么?”
“学好。”晏良摸着手里的白玉茶杯笑。
“我这不就在跟着你学好了么?”贾赦哈哈笑。
“你这次是必须学好,没有后路。”晏良见贾赦还犯迷糊,跟他道,“你母亲定然十分生气你站在我这边,只怕她还会恨上你。以后的日子少不得要为难你,荣国府里你势必要自己撑着了,你只要做到身正,便可不必害怕。”
“怕,自然怕!敬兄弟,老太太在府里素来说一不二,我怎么能不怕,还有我那二弟,他内兄可是经营节度使。你以后可不许撒手不管我!”贾赦一把抓住晏良的胳膊,忽然有点后悔自己这么冲动,把人给得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