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字据?”贾政惊诧的站起身,愤愤道,“敬大哥,咱们的到底是一家人,她可是你婶子!你怎么能干出让长辈赔礼认错,立字据的事儿?这要是传出去,你叫她老人家的脸面往哪儿搁!”
“我不过是怕她老人家记性不好,出尔反尔。只要她能说到做到,这件事就是我们几人之间的秘密,没人会知道。”
晏良直至将贾政盯得心虚低头了,方从袖子里掏出一个信封,递给贾政,“把这个拿回去给她,至于写不写,请便。”
“不拿!母亲他不会答应的!”贾政铿锵一吼,赌气背过身去,完全不理会晏良。
“也请你自便,不过,我这个人记仇,你清楚,想必她老人家更清楚。”
晏良轻笑了笑,把信封留在桌上,撂下一句“好走不送”,便起身离开了。
贾赦喊了晏良两声,见他没停下脚步,看眼那边暴怒的贾政,他犹豫了两下,把桌上的信封塞给贾政,让贾政别擅自做主,回去呈给贾母做决定。他随后则撩起袍子,去追晏良。
贾政咬牙切齿,半晌才冷静下来,攥着信封走了。
“信封里是什么?”贾赦坐定后,一边端起茶一边问晏良。
“让你家老太太看了觉得很不舒服的东西。”晏良挑眉看贾赦,“你担心?不回去看看?”
“我?担心是担心,但不会去。我要是去了,老太太再一生气,肯定把什么火都撒在我头上,全怪我的错!我才不傻呢。”贾赦一口气把茶喝了,略等了等,和晏良自夸了几句他进步的棋艺,方告辞离去。
果不其然,贾赦一回到荣府,就听说老太太屋那边炸锅了。到底是因为什么事儿不清楚,反正是老太太气得够呛,还把大夫给折腾过来诊脉了。
贾赦想了想,还是过去看看,却见自己媳妇儿邢氏站在老太太屋外等着。
“你怎么没进去?”
“老爷来得可不是时候,她老人家刚把我一顿臭骂呢,说我没用,没管束好你。这会子你来了,只怕也会被训个狗血喷头。”邢夫人紧张道。
“因为什么?”贾赦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