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不过说到底,出了事,这最终责任还是跟他逃不了干系。所以科考这些日子,晏良几乎必在明远楼亲自督察。明远楼是考场内一处高耸的楼,可以将全闱内外的状况一览无余。
三场考试下来,晏良把御赐的贡茶喝掉了大半,倒是不必担心会放坏了。
等一切结束归家之时,许多人见了他,都禁不住说他清减了许多。不过人倒是更精神了,一双凤目闲淡时也会冷意十足,威势犹存。
梨香院的薛姨妈从薛蟠口里听说此事,总心生出许多好奇来。毕竟东府那位大人的人生经历简直就像戏文里的故事一样,再加之自己亲儿子时不时地出言佐证,真叫人有种一睹其风采的心思。
宝钗见母亲出神儿,推了薛姨妈一把,“母亲想什么呢?”
薛姨妈笑着拉过宝钗丰腴的手臂,和她玩笑道:“我在想,要是我的宝贝女儿也能去参加科举便好了,一准儿瘦下来。”说罢,薛姨妈便欢喜的戳了下宝钗白嫩胖乎的小脸蛋。
宝钗捂着脸闹,“好伤人心呐,母亲嫌弃我胖了?”
“傻丫头,你现在这样正好,在母亲眼里你是最美的,就是天上的仙女也比不过你。一句玩笑罢了,你还当真呢?”
宝钗噘嘴,冲薛姨妈故意哼一声,扭过头去。薛姨妈笑着推她一下,宝钗便憋不住了,咯咯笑着往母亲怀里钻。母女俩很快就笑做一团。
薛蟠见她们娘俩这样,也憨憨地跟着笑。母亲今天心情不错,他觉得时机正好,便跟母亲商量,想办法回绝宁府老爷,他可不想再陪着贾蓉学习了。
“您看我这手指头,到现在还肿着呢。贾家学堂的先生管教的严,本来就课业重,做完了,我还要格外多写一篇《礼记》,日日熬到后半夜才能睡。您再瞧瞧我这眼圈黑得,跟人打得似得。不行,不行,我受不了这个。”薛蟠带着极大地哭腔发牢骚,“您可不能只心疼妹妹,不心疼我啊!”
齐绅高斜眼看他,“你有话就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