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母心疼的捧着宝玉的脸,给他擦眼泪,目光顺势落在他脖颈之处,却发现他素日带着的玉不见了。
贾母惊得忘了哭,问他,“玉呢?”
王夫人此时也注意到,赶忙凑过来确认。
“被我给当了。”宝玉道。
“当了?为什么要当?在哪儿当得?”王夫人迫不及待追问。
宝玉便把他当玉的经过讲给他们听。
贾母气,“你两个侄子不过是劝你上进,你听听便是,何必把那宝贝东西当了。”
贾母立刻叫人去追回。
不多时,来人回话,说那块玉已经被人买走了。
贾母急了,“这刚当出去的东西,哪有立刻售卖的道理,此时必要和他们理论清楚,把玉给我讨回来。”
“小的也是那般问他们,那当铺掌柜说,宝二爷当东西的时候明确说过,当了就当是扔了,不要回了,故连收条都不曾要。谁是这样巧,真有客人看上了那块玉,卖走了。而今我们就是出十倍的价钱,那掌柜也没有办法了。”
“这可如何是好。”贾母深吸口气,无奈的拍了拍宝玉的肩膀,“你这孩子好好的为何干出这种事儿来。要钱就去账房拿,当那玉做什么,那可是你打娘胎里带出来的宝贝,怎么能当了呀!”
王夫人怒气冲冲瞪着宝玉,张口就骂他。
贾母见势,忙拦着,“行了,别说了,事情已经这样,你骂他也没用。”
王夫人甩了帕子,忍了又忍,终听贾母的话,不再作声。她打发丫鬟带走宝玉,转而对贾母商量。
“媳妇儿知道您舍不得他,媳妇儿也舍不得。可您瞧瞧这孩子傻得,这种蠢事都干的出来。我还曾听人说过,这孩子至今不知男女有差别,总觉得自己跟姑娘们一样,要一辈子在内帷斯混。他是二房唯一的嫡子,二房的将来都指望他,这孩子若不知上进,那我们二房便就没什么指望了。等将来我和他爹老了,见他还是如今这样,我俩恐怕临死都不敢咽气了。”
王夫人说着便泪雨如下,她是真伤心。王夫人向来是个好强爱要面子的人,自从娘家倒台,她脸上无光后,便一心把希望全寄托在宝玉身上。眼瞧着宁府宝玉的那两个侄儿蓉哥儿和蔷哥儿,日渐上进,书读得好不说,还常做善事,在京城贵族圈子里,以渐渐有了谦谦公子的好名声。而她的宝玉,论样貌和聪明程度,明明都在那二人之上,却偏偏落了最差,王夫人岂能甘心。
再有贾母这边,王夫人也是看的清清楚楚。宝玉打小就在贾母跟前讨喜,族中子孙,贾母唯独瞧宝玉最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