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敏的好人缘在朝廷里是第二,那就没有人称第一了。
齐绅高忍不住大笑,拍拍乌敏的肩膀,以示安慰:“没关系,还有我陪你,我在他眼里定然还不如你呢。”
“不,都是不干净的,唯独除了你。”晏良没表情的看一眼齐绅高。
乌敏一脸惊讶。
齐绅高也很吃惊,但是在面上并没有表现出来,不过他对晏良识人的能耐又有了新的认识。在外人的眼里,可有很多人认为他是奸臣!朝廷里这些人,嘴上虽然没有说,但他们一个个心里怎么想他,齐绅高其实很清楚。
难得能有人拨开云雾,识出他的本真,齐绅高觉得晏良这个人值得交。
乌敏眼盯着齐绅高的表情流露出喜悦,识趣儿地哎呀叹气,跟这俩人告辞。
齐绅高:“你去哪?一块喝酒去?”
“得了,我啊,还是浊本自浊去吧!”
晏良一把捉住乌敏的胳膊,“乌大人,你忘了问我,其实我也是个不干净的。”
乌敏又一次愣了,接着哈哈大笑起来。随即点点头,表示是愿意和他二人同行。
开席前,晏良交代袁汉宰帮他去查两件事。席间,晏良便心系此事,话并不多,多数是听齐绅高和乌敏的谈话。
广源楼的所有雅间都必备文房四宝,桌案临床而设,上摆着一盆开得正好的兰花。
饭毕时,正赶上袁汉宰打发的人来回话。晏良转而便提笔在桌案上哗哗写着,此举引来齐绅高和乌敏的好奇,俩人都前来围观。二人这才看清他写的是奏折,那两名御史大夫的名字赫然醒目。晏良分别在他们的名字后面详细注明,一个是嫖暗娼,另一个则是刻薄寡恩,谋夺了长兄遗孤的家产。
比起晏良的不续弦,硬扯什么“长女无教戒”的小事儿,这俩人的行径才是真腌臜!
“你这是?”齐绅高换了句问,“你说人家的这些,是真的么?”
“呈报圣人的奏折,岂会儿戏。”晏良停笔,将字晾干之后,合上,命人递传到宫里去。
齐绅高担心晏良冲动,“你确定查清楚了?不如再等等,把证据坐实了再……如果你实在着急,这奏折叫别人去呈也好。”齐绅高让别人替代的意思,是想避免晏良惹上麻烦。
“趁热打铁!就今天,而且一定要我写才最好。”晏良解释道。
齐绅高和乌敏都不明白是怎么回事,再细问晏良他也不肯说。两人都当他故意卖关子,都颇有兴致的表示他们会保持耐心等待答案。
隔日,皇帝立即彻查此事,也许是两位御史大夫被戳了软肋,当即被质问几下就心虚认下了。皇帝大发雷霆,便下旨撤掉两名御史大夫的职。
照理说这两名御史的过错,还不至于丢官。奈何皇上这些年早就受够了他们矫枉过正的管束,而且这次他刚打算重用晏良,这些人就故意来挑刺打他的脸,是可忍孰不可忍。皇帝正愁没有正当的理由处置的他们,这次送上门来的机会,他岂能放过。正好也给御史台的其他人来个杀鸡儆猴!
皇帝却忽略了,其实他这招杀鸡儆猴并没有帮助自己免去麻烦,反而是帮了晏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