累,但并没有伤到内脏和筋骨,死不了,只是极度虚弱。
小四子将厨房里公孙早晨炖的准备给村头那位产妇补身吃的人参鸡端出来了,那人狼吞虎咽一顿吃,吃完了,小四又抱来了一床被子给他盖上,让他睡。
一大一小都没什么交流,就是小四子照顾他,那人被照顾。到最后,那人看了看眼前那个呆呆似乎不太会说话的小娃,说了声“谢谢。”
“嘿嘿。”小四子笑了笑,就要回去了。
那人当时突然问了他一句,“小娃,我问你。”
小四子回头瞧他。
“你说,报恩和报仇,哪个重要?”
小四子当年才四岁,还是个小呆子,听不太懂,不过公孙经常跟他闹着玩,比如说今晚吃面还是吃粥?小四子若是想吃面,就伸一根手指头晃晃,若是吃粥,就伸出两根手指。说来也怪,小四子没事就喜欢伸两根手指头晃来晃去。于是公孙总逗他,说他二。这回小四子听着似乎是要选,就下意识地伸出手,鼓着腮帮子对他比划了一个“二”。也许是他长得跟个四喜丸子似的太讨喜了,那人竟然笑了起来,那半张脸上都是刺青,看着怪怪的。
这时候,前院有村头生孩子那家的大人来敲门,给小四子送来了一食盒好吃的。说娃娃还没生下来呢,公孙今天要在那家守夜,让小四子吃了早早睡,睡前记得把炭火盆拿到外边去。
当夜,小四子捧着食盒跟那满面刺青的人一起在柴房里坐着吃东西。两人还说了会儿话,因为小四子口齿也没现在清楚,胆子也不够大,那人又虚弱,所以只是有的没的断断续续地说了些废话。
不知道多晚,小四子就睡着了。
次日清晨,他是被公孙摇醒的。
醒来的时候柴房里那床被子已经叠好了放在台子上,炭火盆拿到外头去了,小四子盖着厚厚的毯子睡在避风的角落里,而那人也不见了。
公孙见小四子在柴房躺了一宿,有些心疼,有发现一罐子人参鸡都没了,伸手摸他肚皮,“要变成小猪了!”
小四子当时慢悠悠跟公孙说了那人的事儿,公孙摸摸他头,说自己来的时候,屋里就小四子,那人估计已经走了。
之后小四子还和公孙到村里转了一圈,那人就这样消失了,若不是被子上边还有淡淡一层金疮药的味道,小四子甚至要觉得自己只是做了个怪梦而已。
这事情也就这样子过去了,之后再没提起过,要不是阴阳脸的人太少,小四子还真不记得了。如今又做了个怪梦,梦啊梦的,他就把这茬想起来了。
“你确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