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如海不容分说,甩下这句话便离开了,再未给王春香机会辩驳。王春香被两个会武功的嬷嬷堵在绿莲院门口,委屈的目送林如海离开,眼泪哗哗的流。她不明白,当初他对她明明那般温柔那般痴情的,为什么现在这么无情,这么冷漠,她到底做错了什么?
“娘,你别哭了。”林寒秋瞧着母亲哭得伤心,也跟着掉眼泪,一边给母亲擦眼泪一边劝慰。
林黛玉坐在原处未动,表情淡淡的看着这出痴男怨女戏。她早看出来这位春香嬷嬷喜欢她便宜老爹,喜欢到几乎发狂的地步,难为她一直隐忍着,直到发现自己时日不多,没有感动林如海快要离开的时候,才露出慌乱情绪。黛玉心中偷笑,挖些便宜老爹的情感往事也有些意思。
“姑娘,你求求老爷,让我留下跟着老爷进京吧。我一辈子习惯了伺候别人,哪有做主子的命。再说老爷对我们寒秋有恩,我理应报恩啊。”王春香转而跑进屋跪地,苦求林黛玉。
“嬷嬷客气了,要说恩情,是寒秋姐姐有恩于我。嬷嬷是姐姐的母亲,故而也有恩于我,我和父亲报答嬷嬷也是应该的。何况父亲此去京都,路途遥远
,姐姐嫁进周家一旦吃了亏没办法立即照应,嬷嬷在这正好照顾姐姐,母女俩也可以常见面解思念之苦。”
王春香听黛玉这么说,哭得更凶了,也不讲什么道理,只一味着拉着黛玉的裙摆求黛玉劝林如海把她带上京。
林寒秋觉得黛玉说的句句在理,她只剩母亲这个最亲的人了,留在身边最好,母亲为什么非要跟着义父去京城不可。“娘,姐姐说得对,你就留下吧,我需要娘在身边。”
“胡说什么!是恩人的恩情重要,还是你受的那点委屈重要?”王春香狠狠瞪一眼林寒秋,厉声训斥道。
林寒秋被母亲突出其来的凶悍吓得呆住了,缓过神儿来,委屈的抽泣,她要母亲留下有什么错,她只是不想母亲受苦而已。“娘——呜——”
“嗯,那个,你们好好安慰安慰你们主子,别哭伤了身子,我突然想起来还有两本账没对,我去对对。”黛玉听着娘俩哭脑仁儿疼,又不知怎么劝,何况她也不想劝。天气已是酷夏,回到房里,黛玉额头冒出细汗。紫鹃等着拿着冰毛巾为黛玉擦拭额头,黛玉正觉得有些困倦,命她们顺便把头钗卸了准备睡一会儿。紫鹃应下,将卸下的钗珠放入檀木盒中。黛玉的目光顺着紫鹃放朱钗的手移至木盒,盯着盒中那个小锦盒发呆。
“这小盒子好生眼熟,怎么得来的”
“姑娘忘了?这是哪位世子爷给您的定情信物。”紫鹃故作惊讶的问了一句,瞧见姑娘呆愣愣的不明白,掩嘴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