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目眨了眨眼,说出了以往他绝对不会说出来的话。
“明音先生,不可以吗?”
中间卡顿了一下,但还是努力开了这个话头。
“任性的对象是明音先生,这样不行吗?”
明音并没有立刻回话。
这就让夏目很慌,甚至开始后悔自己在对方已经把假设置于未来的情况下,还不会看气氛地问出这种话。
“嗯,这个嘛……”明音手指捏着下巴,双眸凝视着远处的不知何物,“抱歉,我大概不行。”
“我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在你的记忆中突然消失。”
“欸?”
“对人类而言,我们的存在是不稳定的。只要一段时间不见,就会完全忘记。”
他右手食指轻点了一下夏目的额头。
“虽然没试验过对像你这样天生就能‘看见’的人类来说是什么情况,但大概也会如此吧。”
“你现在一直记得我,只是因为我们有过太多接触,并且每天都会见面而已。”
“不过,”他又突然轻笑出声,换了个口吻,“你会问出这个问题就说明,你已经开始学会如何去‘任性’了。”
“这是一个好的转变。”
夏目摸了摸自己的额头,有些害羞地抿住了唇。
突然,榻榻米低下有什么动静。
像是老鼠在四处乱窜。
“好像不小心吵醒了。”
明音面无表情地说了这么一句话。
接着,他弯下腰,作势要把那块榻榻米掀开。
夏目紧张地吞咽了一口唾沫。
掀开一条缝的那一瞬间,一个白色的绳状物在夏目反应过来之前猛地窜了出来,却又立刻把头颅定在了明音的面前,吐着鲜红的蛇信,几乎要伸到明音的鼻尖。
“晚上好。”明音笑着打了一个招呼。
小蛇不说话,只是睁着熟红的眼睛,定在那里,时不时吐出蛇信,几乎就是个雕塑。
“我们无意打扰啦,只是想看看这个房子……”明音一遍说着,一遍环绕四周,然后看到了一个对这个几乎空荡荡的房间而言,略微有些突兀的东西。
一个放在固定在另一头的橱柜中间台面上的香火炉和两个空无一物的相框。
原本应该还放着照片,是小家庭中常见的祭奠亲人用的物品。
但按理来说,相框应该是会连同照片一起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