炕躺着,手拿着一本书读得认真。
黛玉是女子,拾掇起来稍麻烦些,此时正坐在铜镜前面梳头卸妆。紫鹃取下黛玉头上花钗正欲放进梳妆匣里,手顿了一下,悄悄地和黛玉使眼色。
黛玉看见梳妆匣上放着一只精致的凤钗,样式是她从没见过的,一瞧便是宫里的东西。黛玉拿着钗,走到顾凌面前问他。
“你送我的?”
“嗯,”顾凌还在看书,没有抬眼。
黛玉侧头看顾凌读的什么书这么入神,原来是先丞相裴道州的手札,倒是个稀罕物。黛玉眼珠子动一动,起了玩心。
黛玉逗顾凌道:“谁比较重要?”
“你,”尽管黛玉没有问的很具体,顾凌却立即会意了,而且答得干脆。只是他的目光依旧落在书上,手动了动,翻页。
黛玉抿起嘴角,忍住笑意,使眼色给紫鹃等人叫她们退下。自己则跳下床翻出探春那封信琢磨起来,信上的内容无非是在八卦宝玉和宝钗的事儿,探春并没有提及自己。但从用词言语上来看,探春对此现象是极为不满的。而且探春把她见过的这些荣府怪现状说给她听,目的为何?不忿,亦或是感慨荣府未来的兴衰,又或者担忧她自己的命运不济;黛玉觉得后者的成份恐怕最多。
这种信不适合留下,黛玉去了外屋,交代紫鹃拿个铜盆来,亲自把信给烧了。等回到房里,顾凌已经看完了书,坐在床边等着她。
顾凌见黛玉拿着信出去,空着手回来,笑问:“信看完了?”
“嗯,”黛玉冲他俏皮的一笑,扭身钻进被窝里,背对着顾凌。
顾凌见状,轻笑一声,从后面抱住黛玉问:“生气了?”
黛玉摇头。
顾凌揽住黛玉的腰际,亲昵的凑到她耳边亲了一口。
“咱们也该安歇了。”
“嗯,”
顾凌闻此,微微扬起眉,修长的手指在黛玉的腰际跳跃起来,随之传来黛玉咯咯的笑声。黛玉最怕痒,挣扎的往床里逃,被顾凌一把搂在怀里不得动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