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个当爹说话都没有用了。
林泽这会儿在他爹这儿完全就变成了一个赖皮脸,不管对方说什么,他都无动于衷,该怎么‘养病’就还是怎么‘养病’。
吃好,喝好,睡到日上三竿才起g,在家里觉得闷了,就让他娘或者他媳妇扶着出去走一走,甚至还有闲心跟村里人唠嗑,就是不gān活。
李氏这些天心情是由y转晴,知道儿子在地里头晕倒时候,她杀人心都快有了,抱着‘我不好过,大家都别想好过’心态,又是去买上好药材,又是杀ji做米饭,嘴上还不闲着,可以说是把家里头那块遮羞布都给扯下来了。
但是几天功夫下来,儿子气色一天比一天好,关键是脑子也 机灵了,总算是想明白了,不跟她当家一样,榆木脑袋一个,死活想不明白。
李氏就好像是有了主心骨一样,儿子跟她站在一条线上,分家这事儿肯定是大有希望,就算是分不了家,她儿子也不至于像以前那样吃那么大亏。
李氏现在整天乐呵呵,儿媳妇huáng氏情绪虽然不至于表现这么明显,但这心里头也是高兴,谁男人谁心疼,二房小叔子虽然争气,但是从秀才到举人不知道要考多少年才行,甚至有可能穷其一生,也没办法中举。
她男人总不能一直给二房小叔子做牛做马,而且连她儿子去上学堂这事儿都得给小叔子让步。
还是婆婆考虑对,就得分家,秀才公和未来举人光,她们不沾,但是谁也没有别想把她们一家当做是吃草gān苦力老huáng牛。
林泽作为二房长子,同样也是唯一儿子,他态度可以说是相当重要,以前李氏想着分家时候,大家都没把这当回事儿,但是如今林泽这明晃晃态度,就由不得大家不多想想。
林泽养病第12天,家里头最后一只ji也没了,大家长林大力亲自跑过来找孙子谈话。
“我知道你这心里头有埋怨,如今也该消了,你二弟那边,还有一个月就要去府城赶考了,别让他走时候还挂念着家里头,他中了举,对你,对我那大孙子,对咱们家都是大好事,以后就不用再从地里刨食吃了,你也能消消停停在家里头做地主老爷,这是多好事儿。”
林大力不觉得自个儿偏心,两个孙子当年都被他送到学堂里去读书了,但是一个有天分,一个没天分。
家里就这条件,不是富得流油地主老财,更不是什么名门望族,与其勒紧裤腰带让两个孩子都读书,还不如专心供一个有天分孩子读书呢。
老爷子说话有一定道理,林泽是知道这个堂弟,确实是很用功,也很有天分,而且貌似应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