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是市立植物园。”郦幼雪已经预先查过资料,对着他侃侃而谈。“据说这个季节,里面也会有不同种类的花盛开,虽然都是温室的花,但观赏价值很高。”
“当然好。”许墨在她意料之中地同意这个规划,两个人于是双双出门,坐上公交车,向着目的地进发。
天气已经很冷,沿途树木的叶子七零八落,但公交车内依旧温暖如春。
郦幼雪坐在窗边,静静看着窗外寒风卷集了枯黄的叶片一路横扫,就这么呆看了一阵,突然听见她身边的许墨在笑。
“怎么了?”她不明就里地转过脸。
许墨边笑边歪头望着她:“我是笑某个傻姑娘,盯着落叶也盯得那么投入。”
郦幼雪:“……”你才傻你全家都傻。
“是有什么事要问我吗?”许墨顿了顿,突然问。
“你为什么这么问?”郦幼雪莫名其妙。
“按理来说,你找我都是因为有事要问。”许墨低声说着,眼帘微垂,显得有些黯然。“这次你主动找我,我当然会这么想。”
“……你忘了?上次我还主动去给你探病呢。”郦幼雪被他这么一说忽然觉得有点心虚,赶紧举出反例。
“是啊,差点忘了。”许墨愣了愣,忍不住轻笑。“说起来……让我看看。”
郦幼雪还在纳闷他要看什么,左手已经被他轻轻拉过去,捧在手中察看。
她的手掌小而柔软,肤色白皙,被他握住时,就像初生的花朵一般。左手食指上的创可贴已经取下,那处曾经滴落鲜血的伤口变作了一道疤痕——淡棕色的疤痕,破坏了整体美感的疤痕。
意识到他是在看那处伤,郦幼雪眨眨眼,下意识要将手抽回来:“别在意,很快就会好的,又不是什么大伤。”
“这是你因为我受的伤,”许墨却抓紧了不让她抽出,一双眼睛坚持而认真地凝视着她。“我会一直记得。”
“……这个人自我感觉有点良好。”被他盯得不自觉别开眼,郦幼雪悄悄告诉系统。
【……可是许墨说的也对,您不是在给他削苹果的时——】系统犹豫着,尝试为许墨争辩。
“确切说,是我学着削苹果打发时间的时候。”郦幼雪无语地纠正——一个个都什么脑洞,她就是不想欠许墨人情顺便加大攻略进度才去削苹果,割破手指更是意外,怎么现在搞得好像她为许墨付出了很多一样。
“在想什么?”一人一系统交流时,许墨仍不动声色打量着她,好一会才突然问。“我总是有这样的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