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我的手很冷,留神别冰到你了。”
郦幼雪抬起眼,含着泪瞪着他——他的身体状况明明就不太好,还在这里装蒜!
“你这个死骗子。”她咬着牙,恨恨地骂,然后顺势松了手。
许墨一愣——虽然要求是他提出来的,但当女孩真的无所顾忌地松手,他还真是无法掩饰自己的失落。
郦幼雪瞥他一眼,径直站起身,抓住他的外套衣襟开始扯,很轻易就在他毫无防备的时刻,将一边袖子拽下来。
趁着许墨吃惊的间隙,她将另一只袖子也扯下,然后绕到他背后——纯白的棉布衬衣在肩背处已经被血浸透,黏在皮肤表面,血渍部分都已经干涸发黑,可见他已经受伤多久,又有多久都没有顾忌自己的伤。
“……幼雪。”意识到她在做什么,许墨就要转过身。
郦幼雪已经从背后抱住他的腰,特意避开他的伤口:“疼吗?”
“不疼。”许墨安抚地转过脸对着她微笑,手指则安慰地摩挲她的手背。“所以,别难过。”
“这个伤怎么来的?你怎么不包扎?”郦幼雪闷闷地问他,一边开始用目光搜寻医药箱。
许墨顿了顿,转过身来捧起她的脸:“都过去了,我真的没事,嗯?”
郦幼雪才不听他的,寻觅到医药箱的踪影,她立刻快步走过去,把箱子拿回来,对着许墨发号施令:“把衣服脱了。”
许墨有短暂的愕然,接着,他就忍不住苦笑:“好,我知道了。”
一个一个解开衬衣扣子的同时,他还喃喃着说:“这是你第一次对我发火,可是,我真的很开心。”
郦幼雪都懒得和他耍嘴皮子,看他微微皱着眉把后背染红的衬衣扔在一边,先用碘伏浸湿了棉球走过去为他清理伤口。
——超过二十公分的伤口,刚好在肩部,单单是看着就让人觉得痛。郦幼雪屏息凝神,小心翼翼地动作,唯恐因为自己手重了给他带来更大的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