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时分,贾瑞温书完毕准备离开,南宫宇特意拉着他一遭儿走。还未下楼,另有两个温书完毕的子弟瞧见南宫宇,和他打招呼来。其中年长点的叫文放,年纪18,身材颇为健硕,肤色古铜,眉毛浓密眉角微微扬起,眸子里透着一股子凛然正气。另一个名唤王宣的,身材相瘦小些,面容白皙,眸子里透着睿智,周身自带一股子傲气。新人见面免不了介绍,互相客套一番。与他们分别,贾瑞放松口气,欲和南宫宇告别。
南宫宇好心将贾瑞引荐给那二人,当事人反倒不领情。南宫宇心有不甘,对贾瑞解释道:“那个文放,是当朝行刑部尚书之子;王宣为礼部尚书之子。他们二人自小受父亲教诲,领悟皆在你我之上,堪称当世奇才,不日定为国之栋梁。”
“好生厉害!”和我有关系么?再厉害也是人家的,官又不是给自己做。贾瑞不关心这个,他关心的只有自己是否能考过乡试,中个举人给太公沾沾光,光耀门楣。
南宫宇瞧出贾瑞心口不一,不禁佩服贾瑞。若是换了别人,只听这二人的家世便想要热情的去巴结,这人倒有意思,完全不在乎。这等不畏权贵的高洁,实乃符合他的口味。心中了想法,自不必说出去。拱手和贾瑞告别,便径自回家去。
晚饭毕,贾瑞突然想起什么事儿,问祖父当朝相国的名讳,果然是叫李封的。那日那二人说什么李封家奴的,又说该死,真真的胆大包天。谁不知当今的相国权倾朝野,凡有反对他者皆死于非命。这京都城里头常有李封的狗腿子们横行,百姓苦不堪言,碍于权势只得受着。虽说全京都城的人都觉得他们该死,但有哪个敢说出口的,贾瑞心道:那二人的作风虽不好,但为人还算坦荡正气的。
贾瑞晃了晃脑袋,过去许多天了,今儿怎么突然想起这二人了。翻过这篇,笑着和祖父说今日遇见一怪人,名唤南宫宇的,粘着他一下午。
贾代儒闻言嘴角抖了抖,激动地起身握住贾瑞的手道:“好孙儿,你给太公长脸了,你可知晓这南宫宇是何人?当今太傅南宫烈之嫡长子,他做的学问天下第一,南宫宇既是他的儿子,才华决计是厉害的,你要好好向他讨教。”
贾瑞点头,料到南宫宇的家世非凡,却不曾想他的亲爹竟是皇帝的老师。师父师父,一日为师终身为父,皇帝自然会尊敬太傅。怪不得他不用考试,这若想当官不就是他的老爹一句话事儿么。
贾代儒自是满意孙儿的收获,这钱没有白花。一高兴,又从兜里掏出十两银子给贾瑞,要他别省着,去状元楼喜欢什么点来吃,方能长一副好身体。
自打那日后,贾瑞再去状元楼便被南宫宇缠住了。南宫宇也不坐邻桌了,直接奔着贾瑞的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