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在大老爷这个不争气的主子身边。所以平时也并不怎么显眼。
如今他看着主子终于肯立起来一回,当然心里头高兴。就见他没有一句废话,马上领命出去办事了。
很快贾琏夫妻被传唤了过来。两口子一进大太太的上房屋,便发现老爷和太太脸色都不好看。就不免把心提了起来,不停的在心里琢磨着这次又是为了什么缘故。
贾赦到底是公爹,实在不好直接跟儿媳妇说什么。所以开口说话的是邢氏这个大太太,就听她厉声喝道:“王氏,你大胆。前儿我把话跟你们说的那么明白,谁知你还是不知悔改,竟然还敢干那重利盘剥的勾当。你是不是唯恐别人拿不住咱们大房的把柄,才如此明知故犯。”
不同于一头雾水的贾琏,王熙凤到底心里有鬼。就见她赶紧跪下,嘴里还辩解道:“老爷、太太明鉴。至于什么重利盘剥媳妇确实不知啊!
不过是媳妇看府里一贯开销太大,有时候账上周转不开。这才听了周瑞家的说的话,把银子借给那一时手紧的人,帮着他们周转一二。这样咱们家也能得些利钱,好歹能叫账上不至于那么紧吧。
媳妇实在都是为了府里好,并不敢有一点儿私心。要不然媳妇也不会之前典当嫁妆,来填补账上的亏空。实在是嫁妆已经填进去太多,媳妇才不得已听了那周瑞家的的话,找了这么一个门道。”
邢夫人在梦里可是见识过这个王家女的手段,那才真正是个无知大胆又心狠手辣的主儿。不过倒是没白叫她长了那么一副好口舌。瞧瞧这没王法的事情到了她嘴里,反倒被说成是她苦心巴力的为了这府里谋划。真真是叫人不佩服都不行。
贾赦也觉得自家这个人人夸赞精明能干的儿媳妇,简直又蠢又毒。那点子手段,都用在算计内宅这一亩三分地上。可是真正该计较的地方,她反倒视而不见。真是不知道叫他该说什么好了。
倒是贾琏瞪着眼睛,指着王熙凤喝道:“糊涂!周瑞家的是个什么人,你还不知道吗。便是她那话说的再好听,这重利盘剥的行径也是能叫咱们抄家流放的大罪。更是损人阴德的勾当,是会带累子孙后辈的。
贾琏听她这么说,忽然脱口问道:“你说二太太是不是有意的,她有意不叫你侍奉婆母。不然怎么非得大太太生病的时候,她才那么多事要找你。”